海棠春_第十八回 神秘鬥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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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啟心底一凜,惶然一看,隻覺身後盜汗倏然直下,駭然道:“如何……如何成了這個小丫頭!”

“你知事就好,主子一貫不虐待忠心人兒。”那大氅人深知禦下之道,話鋒一轉,又厲聲說道。“如果這個局兒收不好,主子的手腕,想你也有耳聞,老身就未幾言了。”

張靖會心,袖下暗自打了一個手勢,便見本來墜在前麵的幾架青布小車漸行漸快,緩緩擋於起先三架馬車之前。

陳啟巴結賠笑道:“尊駕說的是,小的必然把事辦好,好將功贖罪。”

“是。”陳啟諾諾應道,搶行幾步,上前挑了車簾,垂首躬身立於車前。

朗月身軀微顫,卻仍將子期擋於本身嬌弱身子以後,語氣瑟縮道:“你……放了女人。”

陳啟抬首望了眼天氣,知本身擔擱不起,亦不再廢話。

“哼,諒你也不敢生出彆的心機。”

那大氅人抬首往車內一瞧,喉間擠出一抹調侃之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喲,好一齣狸貓換太子,這便是你辦得好差事?”

“尊駕放心,小的保管將事圓得標緻。”陳啟豆眼一滾,便從懷裡抽了枚玉墜出來,恭敬的捧至此人身前,承奉道:“有勞尊駕為小的操心,這點子茶船腳,尊駕且收下潤潤舌。”

且說這架載著子期與朗月的嵌鈴珠纓馬車,才轉進巷口,便被陳啟一把扯去了車角銀鈴。陳啟駕車一起急行,於巷中擺佈穿行。未幾時,便趕至他起初與人相約會麵的破廟門前。

這大氅人的腔調似是決計改過,陳啟一時也聽不出來此人的年紀性彆,隻得臉上滿堆了笑意,奉承回道:“人已在車上了,尊駕但是要驗驗。”

朗月緩緩點頭,大展雙臂似雌鳥護雛,將子期緊緊擋於身後,口氣綿軟卻固執說道:“女人年事尚小,拿我換女人可成?”

“人可帶來了?”那大氅人應了一聲,緩緩開口,陰沉沉的說道。

“恩。”那大氅人隨便應了一聲,信步分開。待轉過牆腳時,那人陰沉沉的聲音又遙遙傳來,似夜梟悲鳴,鋒利且又磣人。“瞧見你的人,一併也不消留了。”

隻見那大氅上麵微微一動,伸出一隻梨皮般的婦人手。陳啟凝目細看,此手雖滿纏細紋,卻未有一絲老繭,必是常日不做粗活且保養恰當而至。

那大氅人雙指一抬,便將玉墜撚在手裡把玩了倆下,冷哼道:“這定國公府裡的油水不小啊,你個三門外的小子也有這等好物件。可彆是那裡來的贓物兒,老身八字薄,鎮不住。”

邵長韞搶先駕馬而行,眾車馬緩緩隨之。倏然,街前忽起一陣騷動,似有人群緩緩向當中集合。很多平頭百姓亦從兩側巷口探出身來,竟是向邵長韞一行車馬步隊緩緩靠來。

陳啟心下打突,凝目瞧去,亦不知此人身份。遂下車栓了馬,上前作揖道:“恕小的眼拙,不知尊駕但是主子的人?”

緊接著,一架馬車亦從旁轉了出來,遠遠跟在世人車後,形製模樣與方纔普通無二,就連車上趕車小廝與陳啟的打扮也如出一轍。其行事之利索,未引得邵家一人側目。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啟冷哼一聲,自懷中摸出一把寒光匕首,狠絕說道,“丫頭,下輩子記得借個好胎,再彆當這富朱紫腳下的一條狗,連存亡都選不了。”

“哼。”大氅人喉間輕音滾了兩下,嘎嘎笑道,“這大好的機遇讓你小子毀了,本身且去同主子賠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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