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_第四十七回 月滿西樓(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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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大齊王朝傳世二百六十一載的傳國玉璽。”邵長韞抬首直視蕭轅雙目,眸中未有一絲打趣之色。

“若阿誰玉璽是假貨呢?”邵長韞側目看向蕭轅,肅目說道。

“是以父王便斬儘撲滅?”蕭轅眉頭深鎖,沉吟道。“若你所言非虛,那當年之事,內裡浩繁不通之處倒也能串連起來了。”

“想是王爺曲解鄙人的意義了。”邵長韞眯了眯眼,語聲冷洌地說道。“鄙人之意是將那傳國玉璽拱手奉上,至於王爺終究可否奪得皇位……這事,恐怕隻要天曉得。”

“用一句聖上的誇獎,來調換今後保底翻盤的機遇?”邵長韞輕笑一聲,“王爺是聰明人,怎會做虧蝕的買賣。”

“那皇位是本王心之所向,又怎能算作長韞兄的籌馬呢?”蕭轅嘲笑一聲,調侃說道。

“王爺已知,又何必再問。”邵長韞輕叩案幾,不予作答。

“忠君愛國方是為臣之道,本王不知長韞兄此言何意!”蕭轅不自發地微微舉高了腔調。

“此事連累甚廣,本王不得不謹慎行事。”

蕭轅哂笑出聲,哼道:“真是笑話,那傳國玉璽恰好好地擺在父王的寢宮裡,長韞兄難不成要做那梁上君子。”

“那王爺想問甚麼直說就是,鄙人必不藏私。”

“王爺,你我皆是明白人。話已至此,鄙人也必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籌辦了。”邵長韞輕飄飄地說道,麵上未有一絲異色。

彼時,邵長韞方緩緩一笑,說道:“隻要王爺對皇位另有興趣,就必不會去告密鄙人,那鄙人又有甚麼可擔憂的呢。”

屋內燭火閃動,邵長韞神采隱於其間,縹緲難辨,他自嘲笑道:“如果鄙人手中冇有充足的籌馬與王爺買賣,隻怕明日就要橫屍府中了。”

直至此時,邵長韞方纔收了懶惰之態。他眸中精光突顯,肅容而對,一字一頓的說道:“鄙人的籌馬便是這人間獨一無二的傳國玉璽,不知王爺對鄙人的這個籌馬可還對勁。”

蕭轅見邵長韞如此上道,便不再藏掖心中所想,直言問道:“本王隻想曉得這傳國玉璽,長韞兄究竟從何而來。”

邵長韞目光滯澀,回想道:“崇德二年,程雍於府內夜宴,吃酒至酩酊酣醉,於自家花圃中吹噓往年舊事。偶然中提及宣文一十八年時,聖上雖於金闕城稱帝,但未曾接襲齊王朝的傳國玉璽一事。”

本來,那蕭轅聽得邵長韞道出了他的運營後,心內波瀾頓起。蕭轅為防此事泄漏給旁人曉得,早便存了殺機。現見邵長韞如此直白的點明出來,蕭轅少不得掩下心內所思,與邵長韞周旋起來。

“世人熙熙,皆為利來。既然身處這喧闐塵凡當中,誰又能免俗呢。”邵長韞幽幽歎道。

蕭轅見狀,也隻得直奔主題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長韞兄將你的籌馬亮出來吧。”

邵長韞含笑道:“隻要切抱病根,方能對症下藥。就如同王爺所言,雪中送炭雖為美意,可如果炭分歧其用,難保最後不是雪上加霜之禍。”

“怎會冇有。”邵長韞掩下眸中澀意,苦笑道:“王爺當真覺得當年安國公程雍被削爵抄家,僅僅是因為軍功獨大、違製越權嗎?”

邵長韞察人於纖細,早知蕭轅會有此言。他定定的凝睇著蕭轅,麵上神采似笑非笑。蕭轅被邵長韞盯得渾身不安閒起來,他不動聲色的側了側身子,避開了邵長韞刺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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