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_第一百四十八回 入府擇選(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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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剪昔心下大亂之時,她俄然感覺趙文華的目光驀地射來,在她耳側逗留了些許光陰,方纔移到了旁處。剪昔心下頓覺一冷,藉著避開周快意視野的機會,趁機闔下了眼瞼,擺出一副恭敬賢淑的模樣。

趙文華方纔所言,也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罷了。再者謝庭嶸婚期將近,整日裡大事都忙不迭,她又如何再有閒心落在這些瑣事,遂隨便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白玉另有微瑕,更莫說此人呢。”

剪昔與周快意之間的這點眼神比武,自是冇有逃過趙文華的一雙利目,她沉默立於階上,瞧著謝庭嶸謹慎翼翼的將周快意抱出院外,麵色驀地一沉,心中卻早已策畫著如何將這丫頭打收回去。

剪昔盯著趙文華額間那一抹嫣紅血痣,隻覺一陣稠密的血腥氣味劈麵撲來,幾近要將她熏暈疇昔。剪昔禁止著喉間的粗喘,極力將本身假裝的如旁人普通平靜。

現在且說剪昔見那趙文華領著一群丫環自內而出,心下驀地一凜。她緩緩長舒了一口濁氣,方纔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這幾年間,幾百個日日夜夜,她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當年萬壽殿內之景。

當年萬壽殿中,那一身身玉裳華衣,那一張張如花笑容,即便時至本日,剪昔心間還是記得萬般清楚。那一幅幅鑲刻入骨的畫麵早便化成剪昔身材的一部分,每日每夜每時,每當她闔目靜思之時,那殿中濃稠的鮮血便似巨浪普通將她淹冇。而當日這張刻畫精美的麵龐,卻成了剪昔此生的業障。

趙文華此計未成,當下自是冇有甚麼好神采,又隨便瞥了瞥身側的大丫環藍雀,眸中之意不言而喻。藍雀當下會心,自差了兩個粗使丫環抬了一把椅子放於廊下的陰涼陰涼地界。

汪婆子方纔見那周快意行事,早便暗道要好事,現在見趙文華這般扣問,也隻得上前打哈哈道:“夫人今兒肯與我們立端方,自是小的們天大福分。誰知那周快意竟是個笨拙的,連這點子運道都沾不著。方纔還很多虧我們四爺憐香惜玉,從旁幫襯了一把。那丫頭如果在夫人麵前失了腳,可不是要擾了夫人的興趣。”

趙文華思前想後,又探聽到那周快意自小嬌養至今,心道定是吃不來甚麼苦頭,也是以心生一計。本想著借這院中罰站一事,神鬼不覺的將人先行刷了出去。可未曾料這周快意倒是個硬氣的,竟是生生比及謝庭嶸歸家,實是可愛至極。

趙文華緩慢地將階下丫環掃視了一圈,待到剪昔之時,心下卻驀地生出一抹迷惑道:這丫頭,如何瞧著如此麵善,倒像是在那裡見過普通。

也是因為此事,趙文華自而後最討厭彆人與她暗耍心機。現在聽那青鸞說這周快意也是使計爬床,方纔勾住了自家兒子的腳,心下早便不喜。可此人偏生又是自家兒子相中的,趙文華也不好明下落了自家兒子的麵子,隻得另行計算。

欲知趙文華可否定出剪昔就是子期,且聽下回分化。

至於趙文華為何悔恨周快意這丫頭,內裡還牽涉了一樁陳年舊事。本來,那趙文華早便聽謝庭轅身側的大丫環青鸞提起過周快意此人,隻不過因著自家兒子一向將人放於汪婆子處,這才未曾得見一麵。

趙文華聽汪婆子這般吵嘴倒置,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冷意道:“汪媽媽這張嘴兒真是能言會道,死的都能叫你說活了。隻不過媽媽這手底下的丫環……是不是養的過分嬌貴了些。不過曬了曬太陽,便暈的暈,倒的倒。就這點子體力,還想到我們府裡聽差!這明白的曉得我們是在選丫頭,不明白的還覺得我們府上招大蜜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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