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頓了頓,“等托尼返來,再決定你的去留。”
為了表忠心,依蘭達頓時狗腿地伸手去拍了拍神官外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厥後在神官略有些難堪的回絕中才發明……本身彷彿有極大的占便宜之嫌。
“托尼應當快趕返來援助了。”銀髮的神官平靜地坐在椅子上,如果疏忽周身的五花大綁外,在暗淡的燭光中當真仙顏如神祗。
“……不好說,”神官收回視野,搖了點頭,“托尼一向都隻接管了教廷的培訓,但是提及來和人對戰……一定能占上風。”
她身上揹負著的那麼多條因她而死的性命,如果現在就死了,今後又有誰能為他們報仇雪恥?
因為安德魯剛纔在船上放的狠話,大鬍子實在真冇籌算讓他活著歸去,對於如許一個狗仗人勢,說不定甚麼時候一個不順心還會反咬他們一口的人……海盜們可不是甚麼善茬。
她冇有辯白,也冇法辯白,隻能低下頭,接管來自於神官的審判。因為就算她本身是船長,對於依蘭達這類明顯的不安寧分子也不會接管她持續留在船上。
“如果我死了……就冇人替他們複仇了。”
隻不幸托尼向來的畢生誌願不過是跟在艾爾神官身後當主子,何時竟然如此被寄予眾望推上前台?
但是自從夢魘號因為最信賴的人叛變而罹難以後,她整小我的心都蒙上了一層暗影,之前有多天真天真,現在就有多罪孽深重。
也恰是因為如此,大鬍子底子冇安排人庇護安德魯神官,這也就更便利了托尼脫手綁人,可饒是如此,托尼回到勒姆號上的時候,烽火也已經集合到了船艙。
更何況還是窮凶極惡的海盜。
“要為特魯斯船長報仇!”
“他來了。”這一撞終究將神官的沉著撞坍塌了一腳,忍著劇痛咬牙切齒擠出了三個字。
特魯斯船長那一群人依蘭達固然打仗未幾,可也看得出來是一群熱情人,不然也不會瞥見在海上漂著的她的時候籌措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