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兒打了個冷顫，抖著嘴唇：“敢，敢。”

嬤嬤們都是看著高沄瑤長大的親信，天然見不得公主受委曲，見淩煙兒的模樣更是氣惱，伸脫手又要朝淩煙兒打去，被言敬亭捏動手腕，攔了下來。

“啪！”嬤嬤見高沄瑤皺眉，又一巴掌扇在淩煙兒臉上：“甚麼身份敢在殿上麵前自稱妾，賤籍隻配為奴！”

“你如有半點大話，這個孩子便冇法順利出世。”高沄瑤淡淡道，“你敢發這個誓？”

言敬亭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的望著高沄瑤，甚麼？甚麼孩子？我和沄瑤，我們之間有一個孩子？！

“是，是。”淩煙兒戰戰兢兢道。

高沄瑤含著淚點點頭：“你和我，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

高沄瑤深吸一口氣，扶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她望著言敬亭，目不轉睛。

“你為了家屬名譽，為了言家能夠在朝堂上站得穩走得好，當初挑選放棄我。”高沄瑤從主位上走下來，一步一步走到言敬亭麵前，“我不怪你。”

言敬亭望著高沄瑤，彷彿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這統統與煙兒無關，微臣已經說過了，殿下為何還要固執於此？”

“這，這如何能夠？”言敬亭震驚地後退一步，幾乎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他扶著一旁的茶幾，難以置通道，“我和你，我們有一個孩子？”

如他所說，覆水難收……一場情愛，畢竟鏡花水月一場夢。

一向眼觀鼻鼻觀心的言宏現在跟趙夢雅對視一眼，朝高沄瑤拜了拜，帶著一眾言家的奴婢退了出去。高沄瑤帶來的嬤嬤和丫環守在大廳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不成能，你到底讓我說幾遍，不成能！”言敬亭不耐煩道，“沄瑤，不要再想這些不實在際的東西了，我們都該往前看！”

憑甚麼？憑甚麼？憑甚麼？憑甚麼是她不是我？我又那裡不如她？

淩煙兒怔了怔，竟然就隻是這個要求嗎？

高沄瑤見言敬亭哀痛的模樣，心中生出一絲但願，她走到言敬亭身邊，手搭在言敬亭的肩膀上，柔聲道：“敬亭，我們……”

“殿下莫非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言敬亭眼中暴露絕望，“微臣真是錯看了殿下。”

“都退下。”

一向跪在地上的淩煙兒也像卸了力量一樣，癱在地上，麵如土色，言敬亭和公主有一個孩子，那她如何辦？她的孩子如何辦？

“我不要！”高沄瑤點頭，哀傷的望著他，“我冇法向前看，我也看不到火線。敬亭，你知不曉得，我們……我們也有過一個孩子。”

“啪！”站在一旁的嬤嬤狠狠地一巴掌甩在淩煙兒臉上：“大膽！上座乃是大齊公主，豈是你這類賤婢能夠直視的！”

言敬亭展開眼睛，眼神龐大的看著高沄瑤。

淩煙兒神采一白，抖著身子趴在地上，頭用力磕在地上：“妾，妾身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公主殿下莫要見怪。”

高沄瑤起家，朝言敬亭款款一拜：“言郎，就此彆過，保重。”

高沄瑤陰下臉：“如何？你敢違背本宮的號令？”

大廳裡，隻剩下高沄瑤，言敬亭和淩煙兒三小我。

他甩開嬤嬤地手，昂首瞪眼著高沄瑤：“殿下方纔承諾過微臣，舊事不再重提。為何現在又要到微臣府上，難堪微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