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妖紀元_第65章 深淵(8)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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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畫上是一小我類小孩趴在礁石上,與浮在海麵上隻暴露頭和肩膀的銀髮海妖對視。阿誰小男孩有著一頭罕見的紅髮。

如果水銀有宸淵的力量,那麼誰能節製他,誰便能夠獲得神的力量。

他並不能肯定這條鏈子是不是唐雅送給水銀的,但既然是水銀最貴重的東西,想來也不會是跟彆人有關。

海妖的身材彷彿震顫了一下,那炙熱奪目標光芒,有了一瞬的暗淡,冰藍的眼眸裡,有光芒的火苗在重新掙紮著返來。海妖降落在他麵前,看著麵前熟諳的人類,胸前的藍色貝殼流轉著津潤的流華,陰暗的光芒裡平和而和順的目光,是這暗中陌生的天下裡獨一的安慰。

“嗯……返來了。”唐逸在他肩膀上點了點頭,手安撫一樣摩挲著水銀的背脊,“不會再分開你了……”

這是最後一幅畫,在此以後壁畫戛但是止,再顛末大抵十幾步纔會走回唐逸正在看的那神明普通的壁畫前。

那上麵畫得是一個非常哀痛的場景。一隻麵龐斑斕的有著金色魚尾和蜷曲黑髮的海妖彷彿是死去了,嘴角一縷淒豔的赤色,被彆的一隻銀髮海妖抱在懷裡。那銀髮銀尾的海妖冰藍的眼瞳中一片絕望,一顆眼淚固結的珍珠正從他的下顎滑落。在他們四周有很多身穿近似太古期間人類鎧甲的海妖漂泊在空中廝殺著,赤色染紅了靛藍的深海。

水銀不甘心腸停止聲波進犯,狠惡地喘著氣,胸膛緩慢起伏。這個處所令他感覺驚駭,自從他踏進這個處所,就老是有陌生的影象被灌入他的腦海。那些都不是他的影象,卻一點一點地侵犯著他的靈識。

他試著後退幾步,然後猛地衝疇昔撞那些玻璃。成果是――他被狠狠反彈返來,若不是水銀一把抱住他,恐怕他會被直接彈到宮殿另一邊也說不定。

明顯睡在同一張床上,之間隻要那麼短短的幾寸間隔,他卻連觸摸的資格都冇有。

唐逸又圍著整座宮殿走了一圈,冇有看到其他的出入口。伸手在那些壁畫上東摸西摸,卻也找不到甚麼構造暗格。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日居月儲,故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一如十年前初度相見的時候。

他看著水銀用手抓住本身的頭髮,麵上現出了痛苦的裂縫。那些陌生的影象如失控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地往他的大腦裡猛灌,他隻想要禁止那些影象,卻找不到體例。

血一樣的紅色,滅亡之神的色彩,鋪天蓋地滿盈著,吞噬統統。那些顏料彷彿是被肆意傾瀉上去的,就連地板上和穹頂的飾帶上都被濺上了很多紅色的顏料,彷彿是行刺現場的血跡普通猩紅陰沉。

他起首對準阿誰彩繪玻璃收回一道氣勢逼人的聲波進犯,可那足以掀翻一座坦克的聲波在撞到本該頓時粉碎的玻璃上後卻隻撞出了一些波紋普通的顫栗,波紋伸展到全部修建,卻冇無形成一絲一毫的毀損。

他看到那最後四副壁畫以後,便想起了lee報告的宸淵的故事。

可如果那紅髮的是莫裡斯將軍,銀髮的豈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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