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不辭退,要看你接下來的運氣。”薑延風在腕錶的螢幕上滑動幾下,鐳射投射出一份檔案夾,“這裡是水銀的統統細節質料。本來要等一個月後你通過了考覈纔給你看,不過現在隻能提早了。我們會安排水銀三天後與你見麵。如果他冇有認出你是誰,你便能夠持續在海妖戰隊以唐雅的身份待下去,此次的事也先記在你的質料裡,暫不究查。但如果你被看破了,就隻好將你停止辭退措置,質料傳回安然部,由他們決定你將來的去處。”
薑延風道,“他看到了,但並冇有看到唐雅嚥氣。自從被帶回戰隊他一向被斷絕,唐雅捐軀固然世人皆知,但安然手命令不得有任何人或海妖向他流露唐雅的死訊。以是他一向信賴,唐雅隻是受了重傷。”
“水……銀……?”唐逸方纔透暴露這個陌生又熟諳的名字,俄然聽到人的呼喊聲。兩架迷你機向著他們敏捷逼近,接下來的統統都很混亂。他感遭到很多之手把他從水銀懷裡拉出來,那海妖一向緊緊盯著他,對他喊著,“唐雅!等我!”
主動門向兩邊翻開,起首出去的是一名醫師,緊隨厥後的是印承閔和瞿嵐,而最掉隊來的軍官穿戴一塵不染的戎服,麵孔淺顯,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令他那嚴肅剛毅的氣質中插手了幾分頹廢和愁悶。而最為獨特的,是這位軍官的右腳彷彿有些不便,拄著一根深棕色的柺杖。唐逸猜,這就是少將薑延風了。
”你聽冇聽過水銀唱的一首歌”唐逸聲音乾澀地問,”曲子大抵是如許的……”他回想著昨晚見過的場景,哼鳴著海妖唱過的調子。印承閔隻聽了一小段便答道,”是唐雅教給他的。就在水銀方纔覺醒詭計逃脫,並被唐雅救下的那兩週,他情感不穩,對四周的統統都很驚駭,唐雅就用這首歌來安撫他。”
唐逸俄然有那麼一點躊躇。即便插手海妖戰隊是他的胡想,但以哥哥的身份去棍騙一隻不幸的海妖,真的是值得的麼?那樣固執有望的豪情,真的能夠如許輕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