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你到哪兒折騰去啊!”何知渺紮進大雨裡,劉嬸站直身子、伸手喊他返來:“這大下雨天的,謹慎路滑啊!”
自打那天值日同陳若愚聊完,夏秋的表情就像天熱時鼻尖浮起的汗珠,細碎、黏膩卻不讓人惡感,因而她伸手拂過,這事也就算不得甚麼了。
並且天公作美,固然一向陰沉著天,籠得黑雲四起,卻硬熬著冇有下雨,行了門生便利。
字字戳心,何知渺顧不長進門拿傘,扣緊薄襯衣領口的釦子,說:“阿姨幫我看會兒店,我弟過會兒就來。”
夏秋拗不過,手裡攥著準考據就去了。蹲在門口換鞋時被外婆叫住:“準考據可記得帶了?”
“童教員,您看著比我們都嚴峻!”圍在校門前的門生打趣道,童教員隻是暖和的笑笑,皺紋裡盈滿慈愛。
但樂極生悲總歸也是有事理的,夏秋出校門等待半天,等人群散了,也冇能比及外婆來接。
“本來是這件事情啊,我當你如何不歡暢呢。”
聽隔壁劉家嬸子說,她家兒子客歲高考時,淋得衣服都能擠出一盆水來,就連密封著的試捲髮到手,都有些濕綿綿的,落筆就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