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校後,叢薈她們還冇返來,陳言也冇了蹤跡。幾天不見,桌上就落了灰,抽屜裡的口紅悄悄躺著。
標本很新,邊框精美,花瓣措置得也很乾淨。
“再說吧。”何知渺感喟。
“趁著剛放假,有空唄。”
夏秋同她說了會兒話,眼淚盈在眶裡,忍了冇哭。到分開南枝才落下來,還是熱的。
陳若愚麵帶倦容,難掩絕望的神采,耷拉著肩膀跟阿姨伸謝、道彆。拖著步子走在洛大,內心實在是歡暢的,總感覺走著走著就能遇見夏秋。
內心又是酸楚的,路途悠遠,他就想見上一麵。
挑不了兩句嘴,他就急了。林慧也拉不住。
早有打算,卻還是冇能搶到臥鋪票,陳若愚在車廂裡半站半蹲的熬了一整夜,下午纔到洛北。到了,就直奔夏秋提過的宿舍樓和講授樓。
“還好,隻是受了驚嚇。身上的傷也上過藥了,找到那小我,能夠告他強……”楊梅神采嚴峻,何知渺改口道:“能夠告他用心傷害。”
身後的揹包裡另有幾袋南枝和荔灣的酥餅、米糕,怕夏秋太瘦、挑食,陳若愚到洛大後,還不忘去超市買了幾箱子純牛奶。
“嗯,你也是,重視安然。”
陳若愚手裡還拎著一幅“春日標本”,他曉得夏秋愛花,愛得是以表情大好。特地擺脫生物學院的同窗,隨他一起做了這幅花苞圖。
遞疇昔打火機,蹙眉說:“你之前不抽菸。”
洛北(04)
光彩看環境還是很舒暢,像水染過,點點泛紅泛黃。無座的人很多,擠得很,陳若愚為了不讓標本遭到一絲一毫的毀傷,硬是一整夜扣在胸前。
“南枝彷彿還冇有老夫少妻,今後我們能夠是第一對。”何知渺問得嚴厲,卻又打著趣。
臨走那晚外婆醒了一會兒,睜目睹夏秋在側,說不出話來,隻要眼淚從眼角滑過,落到耳後,髮絲上,枕頭上。濕涼涼的。
她也清楚,銘子把何知渺看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