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蓮伸手想再去拿,被湛煊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嬌人兒的體溫確確實在地傳來,他才卸下全數緊繃,埋頭在她的頸邊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又手忙腳亂地將她的衣裳拉扯劃一。
湛蓮被箍得生疼,仍不發一言地擺佈禁止,隻是終究抵不過湛煊的力量,那塊飄著帝王血的玉佩終是再次掛上了她的脖子。
明德帝重蹈了當年的惡夢。永樂離世時, 他就是這般心驚肉跳惶恐不安。現在竟比當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湛煊最不想要的,就是湛蓮不嫁他的來由。他以嘴堵住她的紅唇。
他蓮花兒竟然討厭了他!湛煊麵前一黑,他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心肝兒竟說見也不肯見他!
湛蓮笑了,“當了伉儷,你卻不再是阿誰事事想著我寵著我的三哥哥,也不知如何地,現在的你,我見也不肯見!”
黑瞳驀地收縮。湛煊幾近堵塞。
湛蓮搖點頭。
杜穀香率眾奴下跪,見天子視旁人於無物,上前就緊抱湛蓮,非禮不敢視,忙悄悄領著人半跪著退了出去。
湛煊抖動手將玉佩往她脖上戴,往她身上貼。湛蓮偏頭以手遮擋。
湛煊衝出去,一轉頭煞住腳,驚駭的目光直直鎖在湛蓮嬌顏上,敏捷高低打量,繃緊的唇瓣幾近抿成了一條線。
湛蓮聽到動靜,昂首看了一眼,而後微微一笑。
誰知湛蓮竟還是點頭,“不好。”
一見明黃身影進了內院,順安公公倉猝迎了上去,誰知有如暴風掃過,順安一眨眼,那影子就已到了門前。
湛煊一起癲疾走馳,眼中已無一物地橫衝直撞, 十幾禦林軍緊跟在後,皇宮表裡皆慌, 奪道四周讓行, 仍有行人遁藏不及, 麵前黑油馬蹄急閃, 緊接著一群馬蹄自麵上跨過,死裡逃生的百姓嚇得魂飛天外,久久不能回神。
湛蓮竟笑了,“哥哥這話,倒是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這大婚之日你不也並未與我商討,便叫人送了奏摺來,叫我謝主隆恩。”
那錦帕下包裹的,竟然是他拿來給她護命的玉佩!
湛煊吃痛,瞪她一眼,悶不吭聲地撕扯她的衣裳,複而低頭在她臉上胡亂地親,誰說不做伉儷,誰說不能!
湛蓮道:“哥哥原站在平南王一處振振有詞,任我如何求也不睬會,現下卻又改了口,到底我並非破釜沉舟,他們雖和離較好,但哥哥不必因為我拒婚而勉強自個兒,這是兩碼事。”
湛煊隻要一想起這玉佩離了蓮花兒身子,蓮花兒就魂飛魄喪,再冇法附在全雅憐的身子上, 渾身的血液刹時逆流而上,他駕著駿馬在宮中猖獗揚鞭奔馳, 緊握著馬韁的大手卻顫抖不止。
湛蓮坐在上房低頭擺棋局,杜穀香站在一旁似在安慰,喜芳與蕊兒焦心在背麵直踮腳伸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