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蓮強忍笑意,緊抿著唇不說話。
湛煊這才放心笑了。
湛蓮捧著被褥出去,一股腦堆到湛煊身上,“哥哥蓋這床,免得早晨搶我的被子。”
湛煊被撞破狡計,蔫蔫下了床,他慢條斯理地將錦衣穿歸去,就像是條冇精打采的龍,看上去不幸兮兮。
強撐著的湛煊很快甜睡,收回綿長而均勻的呼吸。湛蓮這才放鬆下來,無聲說了一句:
“哪個傻丫頭?”天子頭也不回,隻扶著湛蓮的腰輕描淡寫地問。
“哥哥還怕我飛了不成?”
香水南調,雖是一項浩大工程,但若功成,確是造福萬千百姓的大事。
明德帝哈哈一笑,卻說是因一女子開導得此妙想。
湛蓮爬上床,湛煊幫她把被子蓋好,還將壓床的快意壓在她的腳邊。
湛煊聽了這話笑了,不曉得的人還覺得是他睡覺不誠懇似的。
湛蓮趿鞋下床,放下帳子後走出門外,在門邊喚了小草來,交代道:“我感覺有些冷,你再幫我拿一床被褥來。”
未幾時,天子上了早朝,在朝中驀地宣佈設置水利局,目標為開挖溝渠,將青州一帶香江之水引入豫州,以解豫州地等長年乾旱之苦。朝中震驚。
明德帝在裡頭聽了個七七八八,唇角含笑地躺進床中。最心疼人的,還是他的蓮花兒。
“夜這麼深了,就不必費事了,許是發一場熱,明兒就好了,你也去睡罷。”
天子陛下賞誰罰誰,都是後宮中的甲等大事。這段時平常常聞聲賞賜給德妃,今兒好輕易賜給了彆人,隻是這彆人竟然是天子陛下最為討厭的全雅憐。
“朕明兒一早就走。”
湛煊似是躊躇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