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定是三哥哥陰陽失和昏了頭，身邊又冇有知冷知熱的人，便想拿她這mm來充數了。

湛蓮總不能真讓太醫請脈鬨笑話，曉得三哥哥這是鐵了心要她進宮一趟，她隻能換了裝束進宮見駕。

“殿下可知陛下因皇後難產的事兒，把全部後宮都給抱怨上了，全都降了品階不說，還把一群選侍小主趕走了，這會兒後宮隻剩下幾個主子，陛下卻一個也不中意。”

隻是提及這事兒，湛煊又想起另一件事，“那羽士，尋到了麼？”

昭華宮的猜疑去了，乾坤宮的又來了。隻是明德帝可比全皇後體味這嬌人兒多了，不但派人順安過來請，還派了個太醫同業，順安說是帝覺氣候忽變，怕殿下著涼，故而叫太醫前來，以防萬一。

“哥哥可說了甚麼胡話，亦或做了甚麼怪事？”

不幸很多如花少女汲汲營營，隻盼有朝一日幸得恩寵飛上枝頭，豈料轉眼間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全皇後把手中的湯婆子都快揉破了，才把雁兒叫來，“快傳信給百口，這麼多人，一個平弘文也拿不住麼？另有，那小蹄子在做甚麼，真當本身是公主，住在公主府不知本身姓甚叫誰了？傳本宮懿旨，叫她進宮！”

順安見湛煊麵色難測，便知有人要遭殃。

“這畫兒可不能給母妃她們瞧見……”

誰知這回並非一人遭殃，明德帝因發明皇後難產事有蹊蹺大為光火，對後宮護龍脈不力的肝火殃及大小宮妃，統統妃嬪皆降階一等，皇後待出了小月子再做措置。

湛煊愣一愣，忽而好笑。莫非蓮花兒真覺得他中了邪，想要找報酬他驅邪？他搖了點頭，罷了，她既然不斷念，便由著她玩弄罷。

湛蓮進了乾坤宮，湛煊放下畫筆迎了上來，自是不讓她下跪存候，反而拉過她便噓寒問暖，問她在公主府住得習不風俗，吃的好不好，用的好不好，天變冷了，出來加衣裳了麼，他命人替她做的新衣裳喜好麼如此。

“陛下洪福齊天，萬事皆好，就是每天唸叨著您不去看望他。”

兄妹兩個往經常一同作畫，一個畫山，一個描水；一個潑墨，一個點染，二人甚而想了個名號，雕了金印，叫做熬石仆人。

湛蓮接到皇後懿旨時，多撲了幾層鉛粉的臉兒慘白衰弱，她咳著嗽對那寺人道：“公公，本宮也想進宮看皇後孃娘，可你瞧本宮這模樣，去了過病給娘娘，便是罪惡。”

湛蓮一聽起了興趣，點頭應下。

“殿下，好些日子不見您進宮，主子馳念得緊，陛下也馳念得緊哪，”順安涎著笑對不情不肯的湛蓮道。

“甚麼事？”

“你確是淑靜太妃之女冇錯，但生父並非父皇。你隻需曉得這些，其他不必問，朕也不會說。”

“哥哥要說甚麼？”

湛煊仍在湛蓮身後站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了躁熱，轉過她的身子，“蓮花兒，你瞧，你嫁給了朕，日子與平時並無兩樣，朕仍然愛你，疼你，你愛做甚麼就做甚麼，不好麼？”

湛蓮在公主府住了幾日，日日聽黃子傑寫不出字餓肚子，而後大妮二妮兒藏饅頭給他送去。

“那我是那裡來的？”

湛蓮心頭一跳。半年，不恰是……

“你與全雅憐？”

臀兒被甚麼硬東西戳了兩下，湛蓮心有迷惑，機會不對卻不敢多問。

“蓮花兒這麼久不來看朕，內心頭想朕麼？”降落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