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些日子不見您進宮,主子馳念得緊,陛下也馳念得緊哪,”順安涎著笑對不情不肯的湛蓮道。
“殿下可知陛下因皇後難產的事兒,把全部後宮都給抱怨上了,全都降了品階不說,還把一群選侍小主趕走了,這會兒後宮隻剩下幾個主子,陛下卻一個也不中意。”
湛蓮差點跳起來,“不想,不想,一點兒也不想!”她一麵說,一麵七扭八扭地掙紮。
“主子怕陛下陰陽失和,勸陛下再開後宮大選秀女,可陛下卻說天下女子皆無趣,他有您一人在身邊便夠了。”
“那他……”湛蓮躊躇一下,“剋日可有非常?”
湛蓮一個激靈,耳根子便紅了,她雙手去拉他的手臂,“三哥哥先放開我。”
湛蓮心頭一跳。半年,不恰是……
湛蓮在奴婢拿來的銀盆裡洗了手,看著三哥哥嘻嘻一笑。
這連坐得狠了,二十幾個選侍降了階竟就無品無級了,天子遷怒,說她們待在後宮隻會惹事,毫無用處,竟大筆一揮將她們全都遣出宮去。
湛蓮總不能真讓太醫請脈鬨笑話,曉得三哥哥這是鐵了心要她進宮一趟,她隻能換了裝束進宮見駕。
湛蓮在公主府住了幾日,日日聽黃子傑寫不出字餓肚子,而後大妮二妮兒藏饅頭給他送去。
順安見湛煊麵色難測,便知有人要遭殃。
“哥哥可說了甚麼胡話,亦或做了甚麼怪事?”
湛蓮擰了眉,以眼神扣問他究竟想說甚麼。
“蓮花兒這麼久不來看朕,內心頭想朕麼?”降落的聲音貼在她的耳邊問道。
“哥哥要說甚麼?”
兄妹兩個往經常一同作畫,一個畫山,一個描水;一個潑墨,一個點染,二人甚而想了個名號,雕了金印,叫做熬石仆人。
湛煊被她磨得倒抽一口氣,他雙臂緊箍著她,讓嬌軀密密貼上他熾熱的身軀,頭一偏便想咬她的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