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靜太妃淒苦楚抓住他的手臂,“陛下,陛下,請您三思,黃貴重不但是我的弟弟,還是永樂的親孃舅啊!所謂孃親舅大,永樂如果地府下得知您將她親孃舅殺了,定是鬼域下也不能安眠啊!”
腦筋裡立即浮出嬌人兒貴體橫陳的嬌態,另有那一對明白饅頭似的俏臀兒,湛煊小小吸了一口氣。
九五至尊那裡容得下臣民這等心機,即便麵前是蓮花兒的親生母親,明德帝也不耐煩起來,“蓮花兒若在,定會同意朕這為民除害的作法,太妃,朕雖尊你為貴太妃,但你始終是後宮之人,乾政是後宮頭條大忌,朕念你是初犯,便不與你計算,來人,送太妃回宮!”
“陛下返來了。”太妃見天子披著一頭如墨濕發,先是一愣,而後道,“哀家叨擾陛下平靜了。”
湛蓮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湛煊的吸氣聲更大了。
湛蓮笑著領命而去,湛煊在書房批了些奏摺,將要發下去的扔給秦秀士,昂首看看門外,想了想擱了硃筆,勾著唇大步而出。
湛蓮全然不知風雲變幻,舒舒暢服地睡了一覺,老誠懇實地去泰來齋習武。
他換了一身褚色暗龍紋常服,因墨發未乾並不挽髻,步入大殿時正見太妃低頭抹淚。
湛煊見她甜美的笑容便歡樂,他捏捏她的小鼻子,與她一齊步入書房。
順安偷瞄天子一眼,謹慎翼翼道:“那臂上刻著‘皇後誣我’……”
“太妃,朕知黃貴重是你的弟弟,是以細心看過了,但你這弟弟仗勢欺人,罪行條條失實,朕不除之,不敷以安撫民氣。”
少頃皇後於內殿得知此事,慘白神情更似厲鬼。
太妃神采更淒,“是我的老父去了,我才遭喪父之痛,又聞親弟秋後問斬,真真如好天轟隆……”說著,她竟是哽咽不能語。
“哐啪”一聲巨響,好似砸在眾仆心口上似的,在場者立即鎮靜下跪,齊呼聖上息怒。
明德帝怒容畢現,重哼一聲大步拜彆。
湛蓮分歧情這惡貫充斥的孃舅,隻擔憂母妃受不了這動靜,再三警告身邊人不要流露風聲。誰知竟還是被太妃曉得了。
淑靜太妃先因全皇後難產之事可惜安慰一番,天子擁戴著應下了,他實在有些疲憊,便開口問道:“太妃親身過來,不知究竟為了何事?”
明德帝皺眉,緩緩抽脫手臂。是不是統統人都想著用蓮花兒拿捏著他,若蓮花兒並非重生,他是否又如他們所願任由他們拿捏?思及此,天子不免心生膩煩,本身愛蓮花兒不假,但旁人到處拿她算計於他,是看破了他的缺點,個個詭計拿她節製他麼?
湛煊將摺子拿給湛蓮看,問她是否要給孃舅留一條活路。如若不處以極刑,便將他貶為罪奴,放逐他去千裡以外做一輩子的勞役。
誰知湛煊已抬起了她一條腿,勾起她絲滑褻褲,暴露白花花的小腿兒。
明德帝出了內殿,麵無神采端坐在昭華宮大殿寶座上,周遭服侍的宮仆大氣也不敢多出,個個低頭垂首,縮背哈腰地站著。
“朕替你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