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底的血液越來越冰冷了，或是垂垂地凝固成塊，或是與那淤積的雨水“合流”，順著較低的陣勢流得越來越遠……

“噗！”

止步，回身，我正對上了那無上的刀勢和漫天的刀光！

“嗤！――”

是的！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這世上，真的冇甚麼難事！黃大膽倒在了我的腳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固然，我也倒在了他的腳下……

如影隨形的第三刀，萬分驚險的從我左邊臉頰劃過，捲起一陣炙熱的刀風的同時，帶出一串溫熱的血珠。我想，我現在的臉上必然呈現了一抹非常“斑斕”的刀痕。

“樊老賊，前兩次你憑著輕功從我‘九陽循環’之下逃得性命，這一次，你還妄圖死裡逃生嗎？說實話，用上這一招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運氣的時候比以往多了三倍不止，你們本來有機遇趁我運氣未完之時打斷我，可惜的是，你們也都冇力量了！哈哈哈哈！”黃大膽驀地展開剛纔閉合的雙目，無上神威由心而發，壓得我氣味滯緩。

那漫天刀網的裂縫，這一瞬，我也終究看到了……

糟了！徒弟在最好狀況下尤不敢攖其鋒芒，現在以他的怠倦重傷之態又怎能接下這一招？！

他解纜的一瞬，我也朝黃大膽撲去。待我奔騰至半空中時，輕功比我高出一截的高狗子遽然來至我的身後，一掌抵在我的左肩之上，將我推向前去。

伴著黃大膽的厲喝，“九陽循環”徑直朝著徒弟而去，冇有給我留下一絲一毫的反應機遇！

如同螳臂當車，徒弟就是那隻被車輪碾壓的螳螂，已經力竭的他竟被那“九陽循環”的第一刀的刀氣逼得連連發展，在空中上留下一道不淺的刮痕！

“不是我，是析鄉侯教唆的！並且，二爺為了利誘你們，特地冇有把蒙汗藥的事奉告其他護院、家奴，這才騙得你們前來送命！但是，他和我卻都冇推測，想對侯府暗中脫手的宵小竟然是你樊崇！可真是失算！不過，現在說這些也冇用了！彆人都無妨，隻是樊崇你這‘禍害’明天必須死！”

精、氣、神三者合一方能使出人間至強之刀，黃大膽無疑達到了這一點。這一刻，我的眼中隻要光！凶光，血光，亦是武學的至高之光！

“還記得我說過嗎？你不會有事的！你們必然能活下去！”徒弟麵對著氣勢灼人的黃大膽小聲地吼了出來，這話卻似是……似是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