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衙門表裡踱步,劉鼎細心的打量著霍山縣的地形。霍山縣是典範的依山旁水都會,西邊是淠水,東邊和南邊是連綴起伏的群山,縣城團體從東南向西北傾斜。這裡統統的街道都是彎曲折曲的,大部分都用青石板覆蓋著,房屋也根基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固然欠都雅,倒是堅毅踏實,不懼風雨,可見這裡的石頭資本的確非常豐富。
劉鼎站在衙門的最高處,細心地打量著四周的地形,遠遠的看到在縣城的東南邊,有一圈非常較著的圍牆,同時內裡的修建和內裡的也有較大辨彆,依山而建,逶迤而上,範圍宏偉,氣勢壯觀,在圍牆之上模糊還能夠看到職員走動。劉鼎將時月軒叫過來,指著東南邊說道:“時月軒,那裡是誰家的室第?你不是說人都跑光了嗎?”
時月軒艱钜的搖點頭,苦澀的說道:“我也不清楚,歸正在五六天前大師就開端跑路了,全數都跑的乾清乾淨的,你們不曉得,淮西軍多麼的可駭,這裡的人都說,淮西軍最大的愛好就是將人皮剝下來,做成人皮燈籠……”
本來,這個時月軒是霍山衙門的師爺,來到霍山縣也有兩三年的時候,師爺並不是衙門的正式體例,相稱於縣令的私家參謀。霍山縣從安史之亂今後就冇有縣令,隻要縣丞,現任的縣丞叫做伍祥文,是從舒州過來這裡仕進的,霍山縣山高天子遠,實際上固然歸屬清淮軍節度使統領,究竟上向來都是獨立王國,調派的官員也是做做模樣,和外界很少打仗,是以時月軒確切冇有見過清淮軍是如何個模樣的。
時月軒悄悄叫苦,卻也不敢說甚麼,他從劉鼎的身上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隻怕這些清淮軍動起手來,不比淮西軍仁慈。
劉鼎走入縣衙門的時候,也情不自禁的悄悄皺了皺眉頭,霍山縣的環境,比設想中的還要壞上很多,之前他估計過很多,就是冇想到霍山縣竟然是空的,這但是完整想不到的事情。冇有人就冇有錢,冇有人就冇有糧,冇有人就冇有兵員,莫非,老天也要用心給本身製造點壓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