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打量了眼這老者,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個富朱紫,舉手投足非常的有章程,想是曾經做過官的人。
老者先是拍了周士相個馬屁,然後才謹慎的說道:“老朽宋義,前朝崇禎十一年殿試添居二榜二十七位,曾任福州知府,現在籍歸鄉算是一介草民,周將軍大可直呼老朽名字。”
彭大柱的人找到周士相時,周士相正在訪問新興鎮百姓的代表――幾個自稱是本地士紳的員外老爺們。
“噢,本來你二位不是咱大明的官老爺。”周士相笑看了眼宋義三人,俄然神采一冷,哼了一聲:“三位讀得是我漢人的聖賢書,考得我是漢人的科舉,做得是我漢人的官,卻不知現在為何要留那滿人的辮子?”
以把總趙世玉為首的綠營殘兵136人順次走出大門,在承平軍的喝令下將佩刀和兵器丟棄在地上,然後站成一列等侯承平營的發落。
見狀,周士相大手一揮:“罷了,時勢如此,須怪不得你們,先帝有言,有辮者難堪民,無辮者為順民,本將不難堪你們。說吧,你們來找本將究竟所為何事?”(作者注:此處先帝為隆武帝)
“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找本將有甚麼事?”
“找宋老爺們他們籌議籌議,要不然這鎮子怕是要遭大難咧。”
甚麼歸正不歸正的,對於趙世玉的要求,彭大柱起先是不睬會的,乃至聽了都覺好笑,你們打不過躲起來,躲不疇昔才投降,這算哪門子歸正?
李老全找來的這幾個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他本身卻都對周士相的年青感到驚奇,不知應當如何稱呼他,你看我,我看你,也不曉得要由誰先開口。
周士相本來是不想見這些士紳的,但轉念一想,本身初來乍到,對此地景象並不體味,須得從這些人嘴裡獲得些諜報,趁便看看這些人有冇有能夠為承平營供應幫忙。再者,百姓求見當官的,這千年戲碼總要對付一下的,免得說承平營寒了百姓心。有冤訴冤,有苦抱怨,本身這大明朝的真參將、假千戶大人總要替百姓主持一下公道,如果能用幾顆綠營兵的腦袋換得這些百姓對承平營的大力支撐,那這買賣天然是再劃算不過的。抱著這一動機,周士相便將巡查的事情交給伴隨的鐵毅,命人將那幾個員外老爺們帶過來。
宋義口中的“前朝”讓周士相格登一聲,倒是不動聲色的將視野又轉向其他幾人,“這幾位是?”
麵對承平營的刀槍,俘虜們不免心慌,等侯發落的滋味特彆不好受,從戎的還好,帶兵的倒是飽受折磨了,唯恐明軍會拿他們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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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相奇特了,這幫人乾站著不說話乾嗎?
宋義三人冷不防周士相問這個,彷彿被噎著一樣,都說不出話來,周泰臉上更是較著的有慚愧之色。
不過對方不住說他綁了個靖南王府的大人物,還是個甚麼旗人,垂垂的,彭大柱便也來了興趣,命人將阿誰所謂的大人物帶過來。
為了舉高本身,也為了證明本身歸正的究竟和誠意,趙世玉幾次向看押俘虜的總旗彭大柱誇大他綁的是個大人物,並且再三要求麵見明軍的最高將領,以便獲得公道的報酬。
“本來是宋大人,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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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遞交佩刀的時候,趙世玉不忘口口宣稱本身不是投降而是歸正,歸正的證據就是他綁了一個旗人,且這個旗人還是偽清靖南王府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