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去知州衙門見宋先生,你在這看著!”
葛六冇有理睬陸長遠他們,在那鎮靜的將德慶綠營如何被誘出城,又如何被一舉擊潰的事情說了,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聽得宋襄公是眉開眼笑,不住點頭。
葛六見狀,目露凶光朝宋襄公道:“宋先生,要不要把這些人?”右手做了個下劈的姿式。
“真的勝了,真的勝了!”
葛六也勸了一陣,將前營現在由周士相主持的事情也說了,趙四海對此冇有定見,隻說了句“周兄弟是好樣的”。
那邊陸長遠倒是越聽神采越丟臉,齊元泰他們倒是喜怒不顯於形,隻是眼神當中彷彿有些躲閃。
待他哭了一陣,宋襄公便去勸他,說道人死不能複活,眼下出征的弟兄還在返來的路上,傷員也多,得從速安排人手去接,另一方麵也要做好後營老弱婦孺的事情,得提早給這些人露些風聲,免得步隊回城後她們不見自家男人鬨出事來。該給的撫卹也要給,如何給法都要事前定下。
“不過...”
“真的勝了?”
“趙四海呢?”
“唉,周兄弟仁義啊!”
齊元泰幾人對視一眼,齊聲應道,陸長遠也應了,隨世人出去時倒是不留意摔了一跤,邊上人將他扶起後,眼角餘光瞥見宋襄公道盯著他,不由一個冷突,慌鎮靜張就出了衙門。
葛六的叫聲傳來時,陸長遠他們倒冇有多大反應,因為他們不熟諳葛六,不過見宋襄公孔殷火了的跑了出去,也都體貼起來,不約而同起家跟著出了大堂,倒是識相的站在宋襄公身後不到一丈處,一雙雙眸子子倒是直溜溜的盯著葛六,聽到宋襄公問仗打得如何,那一臉橫肉的叫甚麼“勝了”,一個個都是神采大變,陸長遠更是緊握手心出了一身汗,身子微微一晃。
葛六便又將胡老邁戰死顛末說了一遍,內裡倒是掩去承平營連番險境,險遭淹冇之事,隻說胡老邁是被清軍暗箭所傷,免得陸長遠他們從中窺出承平營真假來而有異動。
葛六也顧不得跟這伍長扳談,一甩鞭子就縱馬疾奔而去,那伍長還想問問環境,見狀,到嘴的話生生的嚥了下去,內心直打鼓:葛六哥這麼急,胡大哥他們是勝了還是敗了?
宋襄公哼了一聲,擺手道:“不必理他們,大局已定,這些跳梁小醜翻不出浪花來,這會脫手我們人手還是不敷,等周兄弟返來再處理吧,也穩妥很多。”
宋襄公另有些不敢信賴這天大的好動靜,顫抖的握著葛六的手,這幾天的等候當真是讓他度日如年,內心實在是飽受煎熬,每次一睜眼就想獲得動靜,可又怕獲得動靜,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不過總算熬過來了,也等來了最想聽到的動靜!
趙四海還不曉得胡老邁之死,得知出征的弟兄發了大財,當即就是樂得合不攏嘴,等葛六將胡老邁之死奉告他時,頓時愣在那邊,半天賦反應過來失聲痛哭起來。
宋襄公長長歎了口氣,扶葛六起家,在那用袖子抹了眼淚後,回身對陸長遠、齊元泰他們道:“春耕之事就議到這吧,你們各家歸去好生與百姓們說,有錢出錢,有力著力,種下莊稼纔有糧食,不然,下半年城中可就要落饑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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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六一到知州衙門就翻身下了馬,急沖沖的就往裡衝,邊跑邊喊:“宋先生,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