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不是三江口。”
順德急報聲還冇停。後腳就跟著來了番禺急報聲。
話音剛落,卻聽朱國榮道:“大人,胡將軍所言非虛,大良鎮的胡明義送來急報,說承平軍在大勝官兵以後便分兵四出,在番禺境內燒殺劫掠無所不為,其主力數萬已在寇首賊秀才帶領下進逼大良,顯是要篡奪大良進軍廣州!”
李率泰怒哼一聲:“他就是怕本督砍他腦袋才跑到順德去的!”
他故意要問左清到底如何回事,卻見左清猛點頭,叫道:“大人,不對,不對!勝負乃兵家常事,大人斷不會因一時之敗而重責胡將軍,胡將軍大可回返廣州整兵再戰,卻為何不回廣州反而退到順德?又為何將兵敗推委到滿州將士頭上,他就不怕過後滿州將士與他對證,不怕總督大人砍他腦袋!”
番禺那驛兵為人頗是奪目,看到前麵順德的人往李率泰麵前跪了下去。也上前跪倒在地,將急報高高舉起:“番禺大良外委千總胡明義急報,請總督大人過目!”
說到這裡,李率泰俄然嘲笑一聲,“胡啟立領著督標退到了順德,計奏報前,他說他已經收留了600多崩潰營兵,現在正整武備戰,誓要與承平寇血戰到底...這話你們信嗎?”
順德報信的是督標的一個標兵,風塵仆仆的在總督侍衛的帶領下直闖後花廳,見到廳內一眾綠營將領,他愣了下不知哪個纔是總督大人,邊上的侍衛點了他一下,忙迫不及待跪在了紅寶石頂戴的李率泰麵前,從懷中取出一封急報高高舉起,急道:“順德加急軍情,請總督大人過目!”
不待世人反應過來,他抄起桌上酒杯就砸在了地上,怒道:“笑話,承平軍哪來的數萬雄師,他胡啟立欺本督無知嗎!他清楚是輕敵中了承平軍的埋伏,為了推辭兵敗任務,竟還說我滿州將士也畏敵如虎,這廝當真可愛,枉本督一向信重於他,一再委他重擔,卻無能至極,還敢謊奏軍情,當真是該殺,該殺!”
李率泰將奏報遞給左清,極力平抑本身心頭肝火,淡淡對一眾神情不定的部下道:“督標胡啟立奏報說承平寇於鹿頭河設伏兵數萬大敗我軍,他率督標奮勇與寇血戰,奈寇兵力強他十數倍,他衝殺數陣固然重創寇兵,但卻未能擊退承平寇,隨後趕到的漢軍也淹冇於寇手....他還說我滿州正白旗兵也攝於承平寇凶焰而不敢與之對陣,見事已無可挽回,他胡啟立隻得退兵....隨他一同進軍的廣州綠營大部潰亡,總兵林進忠以下將校官佐二十餘人罹難。”
左清腦中閃過一個動機,暗道李率泰如此做,恐怕也是個誹謗計吧。非論他是否能說動吳六奇來廣州當提督,又或是他是否還在廣東總督任上,這送往潮州的手劄便是橫在尚可喜和吳六奇之間的一根剌。尚可喜不疑吳六奇,吳六奇卻怕要自疑尚可喜如何看這事吧,二人一旦有了裂隙,李率泰便算是完成了本身任上一樁大事。
席至其間,世人也算是酒足飯飽了,幾個綠營將領但是頭一次和總督大人用飯,一個個倍覺榮光。見總督大人那邊也停了下來,便紛繁起家告彆。
左清見李率泰神采丟臉,也是大驚,隻道三江口防地叫新會明軍給破了,情急之下倉猝問道:“大人,但是三江口有失!”
二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