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周士相卻點頭道:“宋先生,彭兄弟,我並非誆那姓程的,而是至心想勸胡大哥和諸位兄弟去打羅定城。”
“都彆吵了!”
條約因快遞節假日提早而冇法送達起點,故而影響更新量,包涵,新書的字數和成績、保舉都是掛鉤的。
“先前說得明顯白白,光拿東西不做事,這他孃的屁大會工夫,你就讓我們去送命,你安的甚麼心機!”
胡老邁接過話道:“不是怕不怕的事,而是我們氣力太弱,這仗,冇法打啊。”
胡老邁喉嚨發乾,眼睜睜的看著程邦俊一行分開,再看周士相,已然是抱怨不已,故意要說甚麼,可卻不知說甚麼好。
“再說,這世上就冇有冇法打的仗,人多也不必然會贏,自古以來以少勝多的戰事還少了嗎!大夥既然落草為寇當了匪賊,這腦袋便是係在腰袋上了,說不得哪天就要人頭落地。既然如此,大夥何不乾票大的,所謂竊鉤者誅、竊國者侯,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便是成不了大事,能搶到羅定城的賦稅老是好的,那可比大夥打家劫舍來很多。”
“胡大哥的事,宋先生都和我說了,在我眼裡,胡大哥就是頂天登時的男人,諸位兄弟也都是響鐺鐺的豪傑。我雖比大夥多讀了幾天書,可此性命如草芥的亂世當中,書讀得再多又能如何?書讀很多就能庇護父母妻兒不被人殺死嗎!”
“周兄弟,我曉得你百口都叫韃子殺了,你報仇心切,可你也不能拿我們弟兄性命不當回事吧?”彭大柱是佩服周士相,也恭敬讀書人,可事關自家性命,忍不住也抱怨起來。
屋內的其他男人對周士相可冇胡老邁那麼客氣了,程邦俊剛走,他們就炸了窩。
“甚麼瘋不瘋的,我看你才瘋呢!”
“絕無虛言!”
“如果好打,我們早就去打了,又何必躲在這山裡呢。”
周士相這話一說,屋內一下冇了聲音,二三十條男人不約而同的看著他,臉上儘是驚奇。胡老邁、趙四海他們也都聽得愣了,宋襄公更是一臉古怪的望著周士相。
人群中一個禿頂的男人直愣愣的望著周士相:“瘋了,瘋了,這秀才必定是瘋了!”
事情已定了下來,程邦俊一心想著抓緊時候再遊說下一處,爭奪月尾前歸去能多勝利幾家,是以便不肯多留,朝還在發楞的胡老邁拱了拱手便抬腳分開。
“我們也並非是強攻力取,老虎再凶它也有打盹的時候,我們瞅著空子偷襲它一把,莫非就不可?!”
“秀才,你怎的就承諾要打羅定城了?這事真不是我們無能的,你...唉!...”趙四海到現在還不敢信賴周士相就這麼替他們決定了,驚詫之餘隻能長歎一聲。
“你要跟我乾?”
........
“程...”
眾男人們誰也冇有說話,一時還冇消化周士相的話,都在那呆呆的看著他。好久,滿臉橫肉的葛五俄然大聲罵了句:“乾他娘,秀才都要乾票大的,老子當了一輩子匪賊,莫非還不如個秀才了!弟兄們,乾他票大的,洗了羅定城!”
“讀書人就是鬼得很,姓周的是用心讓我們送命呢!”
“誰個天生就是匪賊?又是誰說讀書人不能和匪賊搭夥的?遠得不說,宋先生不也是和大夥合在一塊嗎?”
聞言,彭大柱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叫道:“對,周兄弟是哄那姓程的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