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相莞爾,反問他道:“若將來官軍打過來,你這搶來的東西能保住?”
周士相見胡老邁動心,便勸道:“胡大哥,我覺得這事一定就滿是壞處,你如果做了羅定參將,跟著你的這些弟兄們也算是有個端莊出身。有了這羅定州參將的大印,起碼名義上大夥就有了落腳之地,這羅定州的賦稅也是歸大夥統統的。”
“拿人東西不給人辦事,這不隧道吧?”胡老邁躊躇起來。
用得著甚麼,宋襄公倒是冇有再說下去,倒是周士相從他意猶未儘的臉上看出幾分,歹意猜想這“三姓家奴”或許想得是將來南明真的垮台了,便拿這南明的參將官印去降清,說不得還能撈個清官做一做。
彭大柱在邊上也嚷道:“是啊,周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永曆朝廷的官可不是好當的,何況他們也冇安甚麼美意眼,這羅定州在韃子手中,他們卻叫我們大哥做羅定的參將,這不是拿彆人的東西來賞人嗎,算如何一回事?”
“就這,那參將也不是好當的,你冇聽先前姓程的小白臉說,隻要我們大哥當了這參將,就得帶人和羅定的清軍打,要不然,人家哪個認你這羅定參將?”屋中有男人叫道。
葛五想也不想便道:“那等官軍打過來再說。”
葛六一貫都聽葛五的,葛五反對,他天然也眼著反對。
周士相見目標達到,鬆了口氣,卻聽宋襄公俄然在中間冇頭冇腦的說了一句:“目光放長遠些總不會錯,有這羅定參將的官印倒是樁功德,或許將來能用得著...”
周士相想了想後,說道:“是不是打羅定城,我們今後再說,現在先去領了那官身和大印,把這羅定參將坐實了。”
“這倒也是!”被宋襄公這麼一說,胡老邁頓時也樂了起來,笑道:“騙騙這幫龜孫子也好,就當是客歲的賠償。”頓了頓,目光看向彭大柱、趙四海他們,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我的意義是胡大哥無妨接管這羅定參將的委任。”
如果南明朝廷高低官員都是如想出這餿主張的官員普通,那一個李定國事千萬救不了南明的,想到宿世影象中李定國終究冇有力挽狂瀾,而永曆天子在棄國以後也未躲過吳三桂的弓弦,周士相不由重新考慮本身往廣西當兵的決定是否明智。
見世人都不反對,胡老邁便點頭定下此事,先把官弄到手再說,當下就讓人去請程邦俊過來。
可惜,自古以來的汗青,非論公理與否,還未有依靠匪賊能夠成事的先例,永曆天子胡塗,部下的官員更是笨拙,天曉得那些主持此事的大員們是如何想的!
民氣一失,這江山豈能不落韃虜之手!
形成這類民氣儘喪的啟事天然與明軍軍紀廢弛有關,而明軍軍紀之以是廢弛,除了明軍本身腐朽不堪外,恐怕便與這大肆收編匪賊為軍,導致軍中魚龍稠濁脫不開乾係。
胡老邁問周士相有何企圖,他也冇有坦白,直言相告,他是想讓胡老大將這南明羅定州參將位子拿到手,至於這羅定州眼下是清朝的還是明朝的,就不必去管了。
周士相點頭道:“話不是這麼說,各位總要為今後考慮,說句不入耳的,眼下各位身強力壯,可等十年、二十年後,各位還能做這打家劫舍的買賣嗎?”
葛五嚷嚷道,在他看來,當匪賊纔是端莊謀生,不好幸虧盜窟歡愉,反倒提著腦袋和清軍冒死,這不是腦袋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