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在竹林捉鬼一過後,蘇氏和王氏便大肆鼓吹,把暮天悠傳的神乎其神,說連鬼見了她都得逃,這下子,府中高低更是對暮天悠是又敬又怕。
“徒弟,蘭花知錯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是何人在那邊打鬥?”
“師妹,你挖的這條道窄了點。”暮天悠一邊辛苦地爬著一邊道,部下的觸感又濕又軟,略不重視一用力還會陷下去,真不是普通的難爬。
隻見那女子與那男人正緊緊相擁,不知說著甚麼情話。但是下一秒,那女子的手中,俄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還不等暮天悠反應過來,那把匕首就已從男人的背後插入他的胸口。
“大師你放心,本日所見所聞,我定當全數健忘,若敢說出去,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你看如何?”暮天悠聽出他話裡的意義,趕緊發誓,畢竟人在這個天下上曉得的越多就越傷害,她現在的處境,實在真的非常傷害。
“為師名叫寒天清,如果你冇聽過,那就是你孤陋寡聞,”寒天清一本端莊道,“另有,阿草,你應當叫為師師父,大師聽起來像禿驢,師父但是有一頭富強的頭髮。”
“潮漲潮落?”暮天悠更加不解了,這水滴和潮漲潮落有甚麼乾係,提及來,她在這顧府餬口了已有將近一月,雖不敢說熟諳府上的角角落落,卻也從未見有處所能建個地牢,“莫非這地牢……是建在湖底?”
這下暮天悠明白了,本身是上了這條賊船下不去了,以是說,做人必然不要多事,要不是她今晚多管閒事,這地牢,這犯人,和她又有半毛錢乾係?
“我……”
因而她就開端想如何才氣救師父出去,她勘察了好久地形,才選了一處間隔最短,泥土最為堅固的處所,挖了一條到湖底地牢的隧道。因為怕被人發明,因而她便在竹林製造鬼哭聲,並且在府上大肆傳播她見到了女鬼,好讓人不靠近那所院子,隻是冇想到她剛把隧道挖好,就被暮天悠發明瞭。
“……”
“你好不輕易來看為師一趟,你就帶這麼個東西亂來為師?”
“不錯,這臉,倒還是能看上幾眼,”男人看了好一會,竟讚了她一句,隨後正色道,“女人,要不我收你為徒吧,蘭花已把你的事悉數與為師說了,為師見你骨骼詫異,又天賦異稟,如果加以培養,今後必成天下第一。”
“啪”,下一秒,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暮天悠的手已經扇到了那人臉上。
至此,那一向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男人,似是從暗處站起了身,隻聽一陣嘩啦啦的鐵鏈拖地的聲音,那男人走到了她的麵前,蹲下,摸上了她的屁股。
一個披頭披髮,渾身血汙的男人,正舉著一個火摺子蹲在她身邊,用一種如狼似虎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隻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
暮天悠側耳聽了好一陣子,卻還是冇聽出有甚麼。寒天清倒像是猜透了她心中所想,不等她問便解釋道,“為師在這地牢中已待了三年不足,每天獨一能聽到的聲音便是這水滴聲,是以這水滴的急緩,輕重,為師都已熟記在心,潮漲水起而急,潮落水退而緩,恰是這個事理。”
“師父,徒兒定當竭儘所能,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豁出命也必然要救您出去。”暮天悠當即拜倒,“嘭嘭嘭”給他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