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宮秋 落花逐水流_第104章 不照綺羅筵隻照逃亡屋(1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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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恨了牙。

太後說著,便覺悲從中來,因掩麵拭淚,天子不忍,安慰道:“母後寬解,朕有諸武將、內衛親軍護著,必不會有事。”

“那便好。”老將略略鬆了口氣,因將他們引入閣房。

“如何?”首級驚奇道:“陛下傷勢危急,醫官既已帶到,自當從速治傷!”

眾位武將都是久經疆場的老將了,漢軍此時隻是在賽過幾陣以後遭受了小挫,原不當大事的,卻不想老將們個個麵龐嚴厲、愁眉不展,新來的那支漢軍首級見這般,卻並不驚奇,彷彿早推測老將們表情沉鬱不解似的,因問:“環境如何了?”

“桂宮”那“宮”字還式微下,卻被天子狠瞪了一眼:“要你自作聰明?楊對勁,朕跟前滑溜慣了,你這般……不知幾時要把腦袋也滑溜完了!”

在虎將帶領下,小股漢軍突破出重圍,驅路而走,因路險風塵大,不便行軍,匈奴兵未敢深切。又疑漢軍有詐,以小股軍隊誘敵深切,匈奴雄師便放棄追逐,竟將小股漢軍放了疇昔。

……有甚麼煩心的事兒,待他返來再處理吧!

天子所料極有事理,太後畢竟是他生母,既承諾了他的事兒,便不會懺悔。若在背後拆台,那便不是太後盛氣淩人的風格了!須知,太後若瞧不過眼誰,早硬撞硬地把人弄圓弄扁了,哪須陽奉陰違?

一老將出前,歎道:“不容悲觀。”因又問:“叫你們接的人如何了?過來王帳的路上,匈奴馬隊死咬著你們不放?”

王太後雖為一介女流,但亦非等閒之輩,暮年在宮外時,便已為彆人婦,後入宮,從淺顯家人子爬至後位,一起披荊斬棘,數來不易,她也算是個見多識廣、能行大事的,天子即將出征,禦龍台前,天然不當再哭哭啼啼,因臨了天子跟前,動容對天子道:“徹兒,你須多保重,宮中有賢後理事,你自當後顧無憂……天子禦駕親征,士氣必將大振!但你須好生保重本身呀!徹兒,你乃軍中主帥,如有個差池,遠不說於大漢、於社稷要如何,隻說近處,那但是要母後的命呐!”

漢軍陣前,已不覆上風,單於的匈奴馬隊,凶悍非常,漢軍抵過幾輪打擊以後,已較著力不支,一潰再潰。

天子滿麵的陰霾,頃刻散開,清楚有些歡樂的,卻仍死命地抑著。因說:“那便全托母後了。這宮中……朕也隻母後一人可托任。”

但她一場病,高燒中說的胡塗話,把統統都毀了。

他活力歸活力,但細想來,陳阿嬌心之所屬是劉榮,彷彿也並不奇特。他有的,劉榮都有,他能給的,劉榮也能給,反是他冇有的、他不能給的,劉榮全都有!

天子慰眾將後,方纔將殘剩時候留給了太後諸人。此次隨軍出行,禦駕親征,最放心不下的,首當屬太後。

冇想老將軍橫手一擋:“且慢!”

天子反生厭,因說:“好了!朕即將親征,不欲再懲辦人,你很多年來,亦是忠心耿耿,朕不會為小事怪責你。”他終究提及了事情之源:“桂宮……朕便不去了,多遲早都是要返來的,待朕榮返,若她性兒也好了,再去。”他這話,說的便有些心傷了,帝王心性兒極高,從未受過窩囊氣,這麼說著,實際還是很介懷陳阿嬌病中之言。頓了頓,又說:“那邊兒有儘忠職守的醫臣守著,想來無事。這會兒朕去母後宮裡瞧瞧,總要走了,闔宮高低,最擔憂朕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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