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漣漪_第二十九章 重要犯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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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賦稅方麵,孫秀才建議劉狗娃公開縣衙的舊賬目,清理前縣令周福安這些年貪墨的賦稅,公佈州衙查抄成果,用言論綁架州府衙門,數量一清二楚,路人皆知,這些賦稅誰還敢私吞,不怕你的敵手捅到朝廷去,大做文章?劉狗娃當然不敢采取孫秀才這條結仇的戰略,除非他不想仕進,籌辦捲鋪蓋走人,不然,郝東卿定會把他劉狗娃大卸八塊,丟去喂狗。吃進肚子的東西,讓你給他灌一勺屎,把那些白花花黃橙橙的東西全嘔出來,他郝東卿不恨死你纔怪。

聽劉狗娃說,他抄有李煜的詩詞,孫秀才大喜過望,欣喜若狂的詰問道:“真的嗎?是甚麼詩詞?快取來看看。”

因而,劉狗娃隻好把李煜的兩首同名的詞《相見歡》默寫出來,本來他還要默寫李煜更著名的《虞美人》,但《相見歡》已是提早出爐,信賴李煜現在還冇有寫出這兩首詞,這些悲秋傷月的詞隻要在他失國亡國以後,深有感念而創作出來的,《虞美人》這首詞字裡行間都明顯白白說出他亡國感念,很輕易露陷,劉狗娃隻好把它捨棄掉。

三計相輔相成,固然會令郝東卿憤怒,但比孫秀才的單刀直入,一刀捅死人的灌屎計暖和多了。

當孫秀纔拿起劉狗娃默寫完的詩詞,看了一會,便捨不得罷休,如獲珍寶,連呼好詞,迷在了詩情詞意裡。

軍事上的事,劉狗娃不太體貼,那不是本身的剛強,以本身這肥胖的小身板,當初在小宋城都不敢進林昆的軍隊,現在對峙每天跑步做體操,身子雖稍有轉機,但仍然不敷結實,假定現在到軍隊裡去,那便是找死的節拍。統統,劉狗娃體貼的是縣衙裡的事,酒坊裡的事,另有比來過年的事。

“還好還好。”孫秀才傳聞劉狗娃把詩詞洗掉時,暗叫可惜,但聽到劉狗娃說還記得那詩詞,不由又有撫胸光榮道,並忙回房內取出筆墨紙硯,讓劉狗娃把詩詞默寫出來。

孫秀才見劉狗娃愣立當場,不言不語,不由又循循說道:“這晉朝已是烏煙瘴氣,了無活力,君忌臣疑,軍閥侍立,劉大人彆看你做到了縣尊之位,卻夾在了正副節度使之間,隻能選一邊站,不是生便是死,成為彆人的棋子,任人玩弄,任人拿捏,已把本身置於險境,危在朝夕了啊。”

劉狗娃一入宦海便曉得,本身是在刀山火海起舞,險中求生,但哪朝哪代的掌權者不是拉幫結派,相互排擠,爭鬥不休,那裡有戰役天下讓你安享繁華,敦睦相處。戰役,隻是掌權者標榜本身仁義的標語,權和利,永久是人道追逐的終縱目標,隻要有人,天下便冇有戰役,隻要均衡,力量相稱的均衡。

在賦稅方麵,劉狗娃決定用天下婦人慣用的伎倆:一哭二鬨三吊頸來討取。哭,當然是劉狗娃一人的事情,但並不是劉狗娃作婦人樣的真哭,而是劉狗娃要到郝東卿麵前哭窮,這個是究竟,被周福安搜刮一空,縣衙倉廩已是空空如也,不是劉狗娃著意欺他郝東卿。

“嗯”孫秀才聞言嗯了聲,隨後沉吟道:“在看到你抄出來的這兩首詩詞前,老夫或許會留下來,剛開端,老夫也覺得那首《玉樓春》是六皇子的頂峰之作,哪知他的奇詩妙詞層出不窮,讓人慾求不止啊。”

“你說甚麼?”孫秀才正沉迷詩詞當中,冇有聽清楚劉狗娃說甚麼,不由昂首問道,一臉悵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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