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安公主上門已是好幾天後,一見到墨卿硯眼淚就簌簌往下落,淚水濕染了衣袖,盪出一圈又一圈的淚漬卻不自知。
“阿北我天然也是會求他的啦,隻是男女畢竟有不同,有些事情,還是要同為女子的硯娘你來指導才行。”
“能帶兵兵戈的宗室女子尚且有之,這並不奇特,何況若容公主也技藝不凡你忘了?”墨卿硯笑著提示。
“彆哭了,前幾日剛哭了個夠,本日你又惹得我……”墨卿硯紅著眼圈勸她。但是那裡是能等閒勸動的呢?秀安隻要一看到墨卿硯那雙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整顆心都在滴血,恨不能上前替她受了那罪。若不是她連累了人家,人家又如何會受如許的苦。
“以是你可要快點好起來,我在書院等你。”秀安也暴露歡樂的笑容來,“再說,咱倆存亡之交,何必談那絕望的身份?我喚你一聲硯娘,你叫我一聲秀安,豈不美哉?”
頓了一下,她俄然轉了話題:“話說返來,現在府裡可另有甚麼動靜傳來?不管多麼嚕囌的事情,都與我說說。”墨卿硯叮嚀了謝笳日日到山下與春菊或霜月傳話,隻要府裡有任何動靜都要第一時候報給她。
“無事無事,你在一旁指導就是了。”
“本來是如許,那我天然無言推讓。隻是你也瞧見了,短時候內,彆說是拿劍了,怕是普通的活兒都做不了了。”
“這個時候與你說,我怕你內心不舒暢。”秀安說道。
“提及來,本日謝侍衛還真傳了個動靜來,我怕倒了蜜斯胃口,膳時未曾提及,現在正要跟您提呢。”春菊說。
“我這丫環,”墨卿硯指著春菊說,“也是個手腳不錯的,工夫都是跟著我練出來的。你如果不介懷,叫她與你參議如何?”
“顏侍衛的事情是如何個措置法?”
被墨卿硯笑話,秀安公主臉一下就紅了:“纔不會再做那麼蠢的事兒了,我如果再善作主張,阿北他真就性命不保了。”
“若容公主或許是為了好玩,但秀安更多的是必須為之吧,人家的母親,但是一國女皇啊。”
秀安抹著眼淚又哭又笑:“你倒是心寬,你被人截走的時候,我嚇得冇命,還好你是來養傷的。我已經叫人快馬加鞭寫信給陛下,把我們呂國最好的神醫給請了來,如有神醫與無塵道長聯手,就不信治不好你這雙手。”
“不。”秀安點頭,“我想做到與你一樣,隨時隨地都能庇護好身邊的人。”
“會很辛苦喲。”墨卿硯提示道。
“哦?”墨卿硯眼皮子一張。
“對了,你要在我們這裡留一年,可當真?”
墨卿硯瞧著她眼裡的希冀,為本身曾經有過的長久低沉感到慚愧,這麼多人都在為她儘力,她那裡有資格說一聲“治不好”呢。
“這個天然。疇前我見過阿北習武,冇日冇夜的幾近不要命。”若不是不管酷寒盛暑都不放鬆本身,顏北哪能有現在的職位?公主身邊的第一侍衛,這是多少人想達到卻冇能達到的。
“當然不是。”秀安急著否定。
“我來另有件事想求你。”秀安公主俄然對動手指,眼睛朝中間亂瞟。
“你這話就是與我生分了。”墨卿硯佯裝活力,“這明顯就是我自找的。若我偶然救你,火場裡自個兒早就逃出去了。現在人已安然,再提疇前事又有甚麼意義呢,不如放眼瞧瞧此後,熱烈的日子另有的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