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李淩峰撩開車簾看了看內裡洋洋灑灑從空中飄落的雪花,想起本日早朝產生的事,不由得有些失神。
政治,從始至終都是牽一髮而動滿身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笑道,“再說了,現在親孫子抱不到,娘不是另有外孫子疼?娘想疼孫子,那就多疼疼淳兒吧。”
徐秋有些迷惑,忍不住擔憂道,“公子走的是孟大人的門路,如果對秦大人之事坐視不睬,會不會有傷情分?”
“哈哈哈,這倒是!”張氏想了想兒子,又想到本身的小外孫,不但李思玉冇有,連李老三這個外祖父另有林青鬆這個親爹也冇有,她但是老李家的獨一份,不由得又被哄得眉開眼笑。
朝中很快便會有部分官員遭到此事的連累被貶出京,這些人或許真的參與了此次事件,或許不過是彆人的頂罪羊,又或許底子連頂罪都算不上,隻是因為態度分歧,就會是以事丟了頭頂上的烏紗帽。
“你呀你……”張氏笑著拍了拍碧春的手,無法道,“峰哥兒娶妻我這個做孃的也好早抱乖孫嘛,隻是這渾小子自從前次杜家那事兒後就不準我在給他籌措婚事,眼瞅著他這進度,我真怕我那裡閉了眼了還看不見他娶妻!”
但秦肅並冇有,可見是不肯參與朝廷黨爭,也冇甚麼心氣的人。
張氏一行人站在迴廊之上,瞧著舅甥兩人在院中其樂融融的模樣笑得見牙不見眼。
徐秋跟從在李淩峰身邊這麼久,天然也對朝中局勢有所體味,此時提起秦肅,不過是想公子趁機脫手保下這報酬他們所用罷了。
李淩峰半眯著眼,俄然又扯了扯唇道,“應當不會,一來孟憲並不會想彆人曉得本身也參與此事,二來他能幫你家公子我牽上秦肅,不過是為了賣小我情,現在這情麵還冇兌現,如何能夠因著旁的事白白不要?”
李淩峰聞言一愣,抱動手爐的身子隻是略微一頓,便換了個安閒些的姿式斜倚在車內的軟榻上。
李淩峰下完早朝就直接回了家,至於楚霽的摸索,他並不如何放在心上,他不是被嚇大的,就算彆人曉得內裡有他的手筆又如何,當時候水都混淆了,誰還顧得上他呢?
顯而易見,現在的秦肅並不是。
他手底下固然缺人,但缺的倒是可用之人。
碧春嘴皮子利索,那責怪的模樣逗得張氏、李思玉和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哪能啊?”
他冷靜放下了車簾,摸了摸懷裡抱著的暖爐,就聞聲一旁正襟端坐的徐秋開口道:
“淳兒那臭小子現在連我這個娘都不給抱了,但誰不曉得貳內心最想著的就是外祖母,先前去書院得了甚麼別緻玩意兒第一時候想的就是母親您呢,連我這個親孃都冇有……”
孟憲是個腦筋拎得清的人,在當初他還在微末之時就想將孟知若許配給他這件事上就能看出來。
李淩峰天然曉得他在想甚麼,可聞言倒是悄悄搖了點頭,“還不是時候。”
兩人回府,李淩峰看著去留園裡的雪景喜人,看著天氣尚早,命廚房的人打了鍋子,又差人去城中的羊肉鋪子買了幾斤羊肉,籌算弄個羊肉火鍋解解饞。
蔡大人就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