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你謹慎把鐵蛋給勒死。”
“不把我這個四嬸放在眼裡就算了,你四爹去鎮上幫工,還掛念著帶吃食返來,那大肥的肉都餵了狗了,你這小冇知己的。”
鐵蛋嚐到甜味,歡暢的喔喔直叫,沾著口水的手指拉住沐雪的衣袖,烏溜溜的眼睛冒著光,盯著沐雪。
“四嬸,你返來了,我和鐵蛋玩呢。”
王大梅看小丫涓滴冇有怕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樣兒半躺在床上,底子冇把她當回事兒,氣的她把鐵蛋放在床上,伸手去抓她的頭髮。
沐雪嘖嘖兩聲,有些憐憫的看著自個兒爬的高興的鐵蛋,心想四爹兩口兒這麼年青,今後必定是還要生孩子的,若生了女孩還好,如果再生個男孩,鐵蛋,今後日子怕就不好過了。
沐雪彎著腰,強引著他向前走:“鐵蛋,把腿邁開,朝前走,乖,給姐走一個。”
“鐵蛋,你說姐對你好不好?”
可惜了,她四爹四嬸把他當個寶,現在孩子小還不顯,等大了垂垂顯出與彆的孩子的分歧來,四嬸還不得哭死?
沐雪冇推測平時看起來沉穩的四嬸會俄然對她脫手,一時無妨,被她扯住頭髮,頭頂頓時密密麻麻痛起來。
鐵蛋現在這個如許,最焦急難過的莫過於王大梅了,當年她都快生了,婆婆還逼著她去地裡幫著割麥子,害她在地裡摔了一跤,出產的時候大出血不說,整整折騰了兩天兩夜,遭了老邁罪,才把鐵蛋生下來,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渾身烏紫,好不成憐。
沐雪本來和鐵蛋玩的挺好,冷不丁被王大梅這麼一吼,愣愣的,一時冇反應過來。
“你看他連娘都不會叫,第一個會叫的字就是我呢!”
鐵蛋小胖手上還帶著她用狗尾巴草編的手環呢。
“哎喲,哎喲。”王大梅被沐雪踢的嗷嗷直叫,也不肯放了揪住沐雪頭髮的手。
見自家兒子開口說的第一個字竟然是叫沐雪,王大梅就曉得這侄女對鐵蛋是冇有壞心眼的。
沐雪一臉無辜,真不曉得如何她四嬸就活力了,家裡又冇有甚麼像樣的玩具,她就隨便從豬草內裡撿了根狗尾巴草和他玩。
她爹從大地主家帶返來的糖果子,全都進了這小子的肚子裡,她拿根草逗他玩玩算個甚麼事啊,幫人看了大半天孩子,覺冇睡成,竟然還引得孩兒他娘找她大乾了一場。
王大梅一張臉氣的緋紅,鐵蛋的癡鈍大師都看在眼裡,內心明鏡似的,隻大要冇說罷了,鐵蛋有題目,王大梅這個當娘得內心清楚地很,為這常日她更是護鐵蛋護得緊,就連一貫嘴裡冇個把門的劉桂英也不敢隨便拿鐵蛋說嘴。
沐雪被他看得心軟,待他吃完,又放了一顆在他嘴裡,一顆又一顆,最後糖果子全都餵了給他吃。
“好你個死丫頭,你還嘴硬,今兒嬸就讓你曉得,我王大梅的兒子可不是讓人白白欺負的。”
沐雪上一世雖冇結婚生子,但親戚同事家的小孩可見得很多,她模糊記得表姐家的小孩一歲多就跑的緩慢了,兩歲的時候都會唱兒歌,背唐詩了,那聰明敬愛勁兒,誰見了誰都忍不住逗一下。
一大一小兩人從床上廝打著滾到地上,鐵蛋流著口水爬到床邊,看著地上抱成一團的兩人,烏黑的大眼睛寫滿迷惑,一冇重視,就爬過床沿吧唧一聲悶響摔下地了。
“四嬸,你現在曉得冤枉我了吧,我要真冇事拿鐵蛋高興,鐵蛋能對我那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