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子_第三十九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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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定鼎以後,大封藩王,倚為國之樊籬,凡是十五歲以上成年皇子,儘給實封實權,領兵的也不在少數,並且不忌諱跟大臣來往私交。以是浩繁藩王外鎮軍府,內結重臣,勢焰滔天,對太子構成了不小的威脅。但安休遠應當屬於皇子中的一朵奇葩,他的母妃楊氏,因為獲得安子道萬千寵嬖,硬生生的把太子的親生母親、也就是當朝皇後給氣死了。有了這筆胡塗賬,安休遠不但不跟太子離心離德,反倒因為擔憂將來太子即位後算舊賬,竟能放下皇子的莊嚴,鞍前馬後,傾意阿諛,生生的與太子交好起來。

徐佑心中起疑,但臉上天然不會表示出來,道:“袁公不愧是儒學大宗,連十殿下都要前來請教,這莫非不該是功德嗎。何至於憂心忡忡?“

“小郎,鄧百將來了!”

袁階見他恭謹受教,大有孺子可教之讚,語重心長的道:“不成與言,而與之言,此為講錯!你對我說如許的話已經錯了,當初奉告你這件事的人,更是大錯。你誠懇跟我說,到底從那邊聽來的這些話?”

“酒徒之意不在酒!”徐佑脫口而出。

袁階歎了口氣,道:“被你看出來了?實在奉告七郎也無妨,衡陽王要去徐州到差,路子晉陵,籌辦來府中小住幾日。”

在鮮血染就的仇恨麵前,少年策馬的那些光陰,早就變得如此黯然!

而本身,也確切不曉得如何麵對他。

徐佑驀地想起一件關於安休遠的傳聞,眉頭皺了起來,望著袁階的側臉,道:“是不是為了三娘?”

徐佑漸漸坐起家,雙手互動搓熱,捂了數秒眼睛,再展開時疲色稍減,然後嘟囔了一句“繁忙命”,在秋分輕柔體貼的奉侍下穿好衣服,已經規複了白日的神采奕然。

“衡陽王?他不是封地在湘州嗎,如何要到徐州去?”

“袁公經驗的是,我讀書不精,冇有體味賢人的事理,這句話倒是不該問!”

“酒徒之意,不在酒……”袁階終究暴露明天第一次笑容,道:“七郎總有妙語!不錯,我怕他酒徒之意不在酒,如果那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難事了……”

“難怪七郎不知,這還是不久前才產生的事。”袁階雙手負後,走到門口,聲音沉重又無法,道:“衡陽王子憑母貴,頗得主上歡心,前年才方纔加封了五千戶食邑,眼下又受重用,敕令遷任右將軍、徐州刺史,都督徐州諸軍事,十五日前已經帶著侍從自金陵解纜。昨晚俄然接到他的名帖,說心中對儒學經義有所疑問,想要找我來求答解惑。”

第二天一早,徐佑先去拜彆袁階,袁階很誠懇實意的鼓勵了一些話,並祝他一起順風。說話時眼中眉角始終難掩憂色,徐佑本不欲節外生枝,但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袁公何事如此憂愁?”

可此時想想,被安休遠看上的女人,普通的世家一定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娶進門,也隻要義興徐氏如許的本地豪族,兵強馬壯,根深蒂固,那裡會怕他一個小小的藩王?加上能娶到袁氏的大才女,也算門楣有光,這纔有了袁徐兩家一拍即合,定下了這門被閒人們群情好久的姻親!

袁階是先警告,再奉勸,引經據典,要不是徐佑真的在宿世裡讀過幾本書,光靠這一世的影象,早聽的暈暈沉沉,昏昏欲睡了!

袁階驚奇的看了他一眼,彷彿冇想到他能想到這一層,沉默半晌,喟歎道:“是啊,我袁氏世代清虛,一無天下之珍奇,二無人間之珍寶,又有甚麼東西能被殿下看中?也不過有一女,色容尚可,略有才名……我也不瞞七郎,在你提親之前,十殿下也曾私底下委宛提及過此事,不過被我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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