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你去把我們風月樓的甲等招牌花魁聞姬請出來,這回必然要讓這兩位大爺對勁。”
可他剛笑完,看到邁著小步緩緩而來的聞姬時,他就傻眼了。
隻聽此曲時而情如烈焰,時而鶯聲委宛,實有笑傲煙雲、醉鄉酣美之意,非灰塵馳驅、粗心浮氣所能領其趣也。
“公子既然來了,那心言就為公子掩上一曲,也聊表以往樂公子對心言的援救之恩。”
“是啊,聞姬女人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並且人也是美的如同出水芙蓉,如果聞姬女人能陪上李某一晚,李某死都值了啊!”
這時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衣裳華貴,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一看就曉得不是淺顯人物,非富即貴啊。
聞心言固然身為風塵女子,卻從未曾委身於彆人,一向還保持著雛子之身,這才叫出淤泥而不染啊,像她這類因父親貪汙而受扳連被當作官奴賣到春香樓,卻寧死不肯委身彆人的風塵女子可比那些固然大要彷彿一朵白蓮花,而實際上卻比狐狸精還會勾惹人的女子可要強的多了。
可樂文卻對這些風塵之事不甚體味,他那裡又會曉得聞心言的難堪之處,現在聽聞心言一說,纔算是完整明白了。
“公子,你莫要曲解,心言自從分開唐縣後,無處可去,便想來都城投奔一名遠房親戚,可這位親戚早已經不知所蹤,心言便冇了主張,路過這風月樓時,見這風月樓正在招選花魁,隻賣藝不賣身,而花魁的要求是樣貌出眾,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心言感覺能夠試上一試,如果被選中了,那心言也可暫居住與此地,今後再過籌算,冇想到……”
聞姬看到樂文,也是呆在原地,如同木雞,她不敢信賴的撥出了樂公子三字,她還覺得現在是在做夢呢。
樂文一眼就認出了這就是,他當日籌錢從水深熾熱的春香樓裡救出來的聞心言,他為了不讓聞心言為生存憂愁,還特地拿出了三百兩銀票,讓聞心言能夠找個好人家嫁了,誰曉得她卻自甘出錯,又入塵凡,隻怪當初被這狐狸精矇蔽了雙眼,可氣,可歎。
現在這老頭也曉得對待這個小美人不能用強,要漸漸的來,可他急色的神采卻早已經暴漏了他那老色狼的本質。
樂文看著呆立在麵前,低頭垂淚的聞心言,然後又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丁珂兒,他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崔誌和鄭良才現在更是苦的都要哭了,看著麵前這傾國傾城的花魁,倒是大哥的老相好,這如何還下的去手,彆說讓花魁陪他倆飲上一盅了,即便是想摸一下花魁的小手指頭恐怕都是妄圖的事情,真是不幸,不幸啊。
“聞……心言?你怎在此!原……本來你是這類賤人,白瞎了老子五百兩紋銀!”
“好,聞姬女人公然好風采啊。”
老鴇見崔誌和鄭良才兩人還是一副彷彿不太對勁的模樣,狠了狠心,心道:“看來老孃不出狠招,這兩個不食人間炊火的傢夥是不會取出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