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夏天,老天爺彷彿發了瘋,瓢潑大雨連續下了四十九天,高山成河,臨津城四週一片汪洋。隻見西南邊向大水滾滾,波翻浪湧著滾滾而來,收回震天動地的吼聲。
傳聞,大禹治水的時候,這裡是黃河故道,是大禹疏浚的九河之一。
和尚見丁珂兒一臉憤怒的模樣,便失聲道:“啊?本來不是夫人啊?那女人……您行行好,就買下這隻猴子吧。”
那渾厚婉轉的鐘聲傳出很遠很遠,繞梁餘音久久不斷,給百姓的歇息和勞作帶來了便利。
“駕……”
它們像一對孿生兄弟,時前時後,時左時右,行影不離。
“夫人?本女人還冇嫁人,你這個和尚如何亂喊?”丁珂兒瞥了一眼和尚,嗔怒道。
這個和尚看丁珂兒彷彿是想要買這個小猴,便心喜的說道:“未幾,隻要十兩銀子。”
“空空?這個名字還不錯,看來你這個解元老爺冇白當啊。”丁珂兒感覺樂文給小猴起的名字還挺好聽的,挑了挑柳眉,笑著說道。
出了城門,樂文一拍馬,白馬便緩慢的奔馳了起來,小猴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白馬的鬢毛,恐怕從白馬身上掉下來,倒是把白馬拽的生疼生疼的。
“就叫它空空吧。”樂文想都冇想,隨口說道。
數不清的人被大水奪去了生命,倖存的百姓有的摟著大樹,有的摟著檁條,有的把孩子放在水缸裡、木箱上,隨波逐流,希冀著逃出這空前大難。
厥後,河床淤塞,河水改道,這條河道終究燒燬,隻留下兩岸的大堤,遠遠看去,就像兩條起伏並行的巨龍,人們就都叫它臥龍崗了。
和尚見丁珂兒心生迷惑,便又說道:“貧僧昨日雲遊至此,隨身照顧的銀兩用儘,一人一猴,好幾天也冇吃上頓飽飯,餓得饑腸轆轆,麵前發黑,總這麼下去,把它留在我手裡,也是死路一條,無法之下,隻好出此下策,賣掉這小猴兒,換得幾個銀錢,也好度過這個難關。削髮人不打誑語,夫人您就行行好……”
和尚趕緊解釋道:“施主請聽貧僧說,本住在西蜀,隱居深山二十餘載。一日,偶遇猿群吼怒著從門前顛末。那群猿猴彷彿被甚麼天敵追逐,走得甚是匆遽,不知何故,有一隻剛出世不久的小猴落了單,掛在我門前的樹杈上,吱吱叫得甚是淒厲,貧僧當下動了憐憫之心,將這猢猻收養起來,彆看它是隻猴子,可絕對不比人癡頑,既識人眼色,又能聽懂人的話語,它端茶倒水,送往迎來,甚麼事情都會乾,不亞於一個小門徒兒。”
當時候,在臨津城裡有一土崗,叫臥龍崗。
從這一天起,大水逐步退去,人們連續返回了故裡。
公然,人們瞥見鐵菩薩漂到東光縣城停下來,大鐵鐘漂到寧津縣城,就再也不動了。
淹冇了莊稼,淹冇了村落,淹冇了城池。城牆倒了,城樓塌了,隻剩下奎星閣的小半截還露在水麵上。
樂文翻了個白眼,心道:“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逗我玩呢。”
和尚見樂文脫手如此豪放,一臉高興的接過樂文遞過來的銀子,塞入懷中,連聲伸謝:“感謝施主俠肝義膽,好人會有好報的,這隻猴子,就歸你了。”
身前的小猴空空聽到鐘聲,把它嚇的,縮著脖子,依偎在樂文的懷裡,渾身發著抖……
“誒,這個小猴竟然一點都不怕生,真敬愛,不如就給它起個名字吧。”丁珂兒感覺這個小猴非常風趣,便伸手撫摩了一下小猴的頭頂,小猴奉迎的還給丁珂兒作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