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翰林院成為同僚,諸大綬是打心底的歡暢,方纔還特地跑到門口瞧了幾次。這聽著人到了,僅是急倉促而來。
在謝過孔賢人後,又被引到了昌黎祠,昌黎祠供奉的是“唐宋八大師”之首韓愈,不過在拜禮上卻要少上兩拜。
“文魁之名,如雷貫耳,我是諸大綬,字端甫,跟文長兄是同親,亦傳聞過你!”諸大綬又朝著林晧然拱手,眼睛流露著鎮靜的光芒。
相對於林晧然的淡定,徐渭和毛惇元顯得衝要動很多,兩人對入職翰林院彷彿非常期盼,眼睛綻放出鎮靜的光芒。
在跟他們三個分開後,林晧然冇有直接去翰林院報導,而是到了一間酒樓。
“但願如此吧!”林晧然勉強地笑了笑。隻是卻想起了那次拜師的不鎮靜經曆,想起吳山跟尹台的“仇怨”,內心倒是悲觀不起來。
“應當冇事的,我們總歸都是他的門生,或許另有甚麼事情得跟我們提早交代呢!”在分開講讀廳後,徐渭壓著聲音說道。
林晧然三人被領到了李春芳的麵前,三人亦是恭敬地朝著他見禮。
林晧然跟著徐渭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看到一絲隱憂。
在拜完兩祠後,他們跟著兩名前輩穿過三門,進入了署堂。
林晧然無疑是這裡的頭子之一,隻是在這個極講究資格的期間,跟著後代的宦海普通,他的排名得在五位修撰以後。
諸大綬是嘉靖三十五年的狀元,曹大章是嘉靖三十二年的榜眼,二人都是端莊的三甲進身,算得上是三人的前輩。
在見過李春芳後,三人又跟著兩名前輩來到了修檢廳。
二人都是山陰縣人,又春秋相仿,早就已經結識。不過徐文長少年景名,但科舉不順,反倒是諸大綬這個後輩卻在上一次就中得了狀元。
林晧然跟著徐渭對視一眼,若不是對方的官服,並且事前亦對翰林院有所體味。還真覺得來錯了處所,進到翰林學士的衙堂。
不過在五名翰林修撰中,資格最老的是年近四十歲的徐遠平,嘉靖二十六年的進士。
按說,禮部尚書吳山哪怕忙得冇法過來,亦得提早給他們安排一些事情。但倒是冇有想到,人不但冇有參加,竟然連事情都冇有交代下來,直接將三人曬著。
身穿戴青色官袍的三人來到門前,抬頭望了一眼翰林院的牌匾,然後向守門的官差出具了吏部給的官牒,便通行無阻地進入內裡。
進了二門後,三人跟著兩位前輩往左邊走去,到了賢人祠行香,朝孔賢人停止昌大的拜禮,再次感激孔賢人的種植之恩。
翰林院位於東長安街,大門向北開,緊挨著皇城,隔壁是大明的翻譯機構——四夷館。
在大明這個崇尚儒學的國度裡,繁文縟節倒是千萬不能少的。固然冇有處所官那般昌大,這裡也冇有城隍廟,但亦有著一套牢固的流程。
像曹大章,是嘉靖三十二年的榜眼。當年的狀元是陳謹,在出京辦事的時候,因為抱病超期,被禦史參了一本,終究被“外放”了。
在翰林院體係內裡的官員,經常會有“積厚薄發”的翰林官“一鳴驚人”,僅僅幾年工夫,竟然就能入閣拜相。
堂西是講讀廳,俗稱講官署,即正六品的翰林待讀和次五品的翰林待講的公廨;堂東為修檢廳,俗稱史官署,是從六品修撰和正七品編修、七品檢驗的公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