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前來的時候便曉得了原委,抬眸看著席華,“傻孩子,我曉得你珍惜甄哥兒,但是也要顧著本身的身子,倘若真的被那茶水燙到,你可如何是好?”
袁氏也止住了哭聲,馬上讓一旁服侍席甄的小廝南二將席甄從長凳上扶了下來。
席華扶著老太太出了屋子,席敬也冇有逗留,直接去了冷姨孃的院子。
席甄見袁氏又哭了起來,趕緊伸手拽著她的衣袖,“娘,莫要哭壞了身子。”
“怎得就不安生些?”老太太見席華如此的懂事,既欣喜又心疼,抬眸看向席敬,斥責道。
席華能做的也僅限於此,剩下的也隻要等老太過分來了。
席華見席甄後背一片血跡,卻還體貼著本身,她伸手摸著他的頭,昂首看向老太太,“祖母,我無妨的,幸虧巧喜衝過來,護住了我,我冇有被燙著,倒是四弟捱了打,可不能擔擱。”
巧喜後背被茶水燙到,疼地滿頭大汗,現在卻被袁氏直接推倒在地,膝蓋恰好被地上茶盞的碎片割到。
席敬舉著藤條的手微微一頓,待看向前來的席華,麵色微沉,“你怎得來了?”
現在竟然連縣丞的公子都敢打了,今後難不成要翻天不成?
袁氏紅著眼眶,立在一旁略略地抽泣了幾下,“老爺,甄兒知錯了,他也是偶然之失。”
袁氏入了裡間,行至床榻旁,緩緩地坐下,瞧著席甄,歎了口氣,“可還疼?”
背麵席華出世,緊接著又是席甄,一個仗著老太太疼寵,這性子也跟著讓他更加地不喜,一個自幼便被縱寵著,便養成這不成器的性子。
袁氏便又忍不住地紅了眼眶,“是娘冇用。”
席華恰好站在席甄的一旁,瞧見那茶水便要濺在席甄的身上,她本來是要將席甄拉開,俄然有人從身後推了她一把,她整小我向前撲了疇昔。
“母親。”席敬見老太太如此說,固然心中有氣,卻也不敢違逆,隻好作罷。
老太太瞧著袁氏抱著席甄,哭得悲傷不已,再瞥見席華冷著一張臉,透著委曲,她便曉得,袁氏怕是內心頭隻要席甄,那裡另有席華?
她沉聲道,“哭哭啼啼的像甚麼模樣?”
席甄昂首對上席華的雙眼,那烏黑的雙眼滴溜溜地轉著,然後揪著她的衣袖不放手。
可知虎毒還不食子。
而席華則順勢抱住了席甄。
席敬瞧著立在一旁隻知抽泣的袁氏,這內心頭壓下的火氣蹭蹭地又冒了上來,伸手便將一旁的茶盞揮了出去。
席甄卻在這個時候從袁氏的懷裡撐著起家,昂首看向席華,“大姐,你衣服濕了,那茶水很燙,先讓丫頭給你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