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衿的話,正中男人下懷,他思疑的盯著寧子衿,問道:“你當真會幫我?”薄涼的聲音,彷彿是雪山頂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砭骨。
他們都想要活著,隻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風拂起,響起樹葉的沙沙聲。
看著男人渾身的鮮血,紅妝怕到了頂點,神采慘白如灰,她的手沾上了粘粘的鮮血,更是讓人頭皮陣陣的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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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的輕風中,帶著絲絲的涼意,氛圍中暗香浮動,夜色迷離。
男人放下抵著寧子衿脖子的匕首,寧子衿刹時如釋重負,今後發展了幾步,從刀下脫身的驚駭還殘留在體內,呼吸短促的看著男人雙手撐著窗沿,許是受傷的原因,他跳起來的時候非常吃力。
“小……蜜斯,奴婢擦……擦完了……”
“好,我就信你一回,若你敢耍把戲,我死也會拉上你。”男人咬牙,身上的傷痕讓他痛得呼吸變得短促,擺佈不過一死,不如就賭一賭,說不定另有活命的機遇。
“喔,是。”紅妝怔怔的應著寧子衿的話,敏捷將手裡的銅盆放在桌子,然後關門,接著同寧子衿一起將倒在地上的男人扶到了床上。
她側身而坐,窗外的月色傾斜而入,灑在她的側臉,如同蒙上了淡淡的銀輝,清雅崇高,垂眼,長長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覆下一片暗影。
寧子衿的心頭,突的一跳,靠近滅亡的發急垂垂襲來,砭骨的冰冷遊走在她的四腳百骸,此時她腦中的第一反應,不是有陌生男人突入她的房間萬一被人看到後清譽受損,而是在那充滿寒意的匕首下,她該如何存活。
寧子衿在內心號令,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她的心跳,似雷鼓般跳個不斷。
她好不輕易得以重生,對本身這條性命保重不已,在仇敵未死,恨意未消之下,她怎能等閒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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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寧子衿咬著牙的說道,心中暗罵男人的墨跡,都存亡關頭了,還那麼多廢話。
章節名本想取“黑夜驚魂”,貌似有點慫啊……
一頭烏黑的墨發如水般傾泄而下,披垂在她的肩頭,柔嫩的髮質,披髮著瑩潤的光芒。
但即便驚駭,她也不能透暴露來,男人拿匕重威脅她,不過是不想讓她出聲,看他渾身是血,明顯追殺他的人下了死手,恐怕見不到男人的屍身,那些人是不會罷休的。
紅妝是頭一次見寧子衿如此駭人的陰沉神采,再一聽她話裡的意義,竟管怕的要死,卻也緊緊的閉上了嘴巴,瞪大的清眸,儘是驚駭之色,抓著銅盆的手悄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