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衿跟趙氏紛繁起家,向老夫人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
因為紅妝是寧子衿身邊最信賴的丫環,又是一等丫環,年紀固然比其他四個丫環都要小,不過外屋的三個丫環都會客氣的稱她一聲“紅妝姐”。
趙氏茫然的目光在寧子衿與老夫人之間盤桓,迷惑間,卻聽一道柔婉的嗓聲響了起來。
“奴婢清然,見過趙姨娘。”
這趙氏,現在曉得奉呈祖母了,早乾麻去了?
“蜜斯,這綠豆湯奴婢放在冰塊裡冰了好長時候,可風涼了,您償償。”
夏青決計將恩德咬的極重,趙氏猶自沉浸在夏青的識相中,渾然未發覺她臉上閃過的一道諷刺。
清然但是劉媽媽的姨侄女,固然在她身邊當個丫環,但是在內心卻將她當作了本身的侄女普通,趙氏對夏青麼狠,她可不肯意讓清然去步夏青的後塵。
紅妝笑道:“蜜斯也彆抱怨,老夫人但是把她那的冰塊都給您送來了,您這裡的冰塊能用上半個月呢,其他院裡的主子還不曉得如何眼紅您呢。”
趙氏的孃家雖不繁華,但是一方小吏,而她又是庶出,許配給當初還是知縣的寧瑞遠也不算委曲了她,當時候寧瑞遠隻要她一個小妾,府裡丫環又不如現在的生的這般仙顏,以是趙氏當時並不感覺有甚麼危急感,當時候在府裡放肆歸放肆,也冇對老夫人這麼無禮過。
紅妝走進屋裡,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把內裡一大碗冰鎮綠豆湯端了出來。
“那行吧,我累了,你們都回罷。”老夫人揉了揉額頭,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寧子衿聞言,放動手中的繡活,接過紅妝手裡的青花碗,舀了一口,刹時感覺清冷,體內的暑意一下子消掉了:“可惜冰塊這東西太罕見了,不然每天喝上一碗冰鎮的綠豆湯還真是件美事。”
寧子衿看著現在話裡話外都說著奉迎之話的趙氏,內心揚起一抹嘲笑。
午後的陽光像一顆龐大的火球,猖獗的灼烤著空中,就連風吹在身上,都讓人隻感覺那股火辣辣的熱意。
老夫人的話音一落,就見趙氏的神采驀地一變,訕訕的看著她。
香盈是行雲閣的三等丫環,按理說是不能隨便進入蜜斯的寢室的,而自從這些丫環來了行雲閣以後,蜜斯更是未曾讓外屋服侍的三名丫環出來過她的屋子,如何明天――
“你要喜好,不如就安排到你身邊服侍如何?”老夫人俄然涼涼的說道,渾圓的臉上,透著讓人不敢小覷的嚴肅。
老夫人也隻嘴上說說罷了,就算趙氏真的想要,她還不樂意給呢。
“是。”香盈應了一聲,而後端著銅盆退了下去。
老夫人的眉頭忽地皺的死死的,如何也不肯意鬆開來,可見對趙氏的惡感,正在漸漸增加。
見過臉皮厚的,就冇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還真把對她的吵架當作苦肉計了。
趙氏有半晌的怔愣,而後笑著對老夫人道:“老夫人的身邊何時添了這麼一個標緻的丫環,瞧這雙眼睛,水靈靈的,活似會說話普通。”
一個夏青就夠她受的了,她不輕易有把夏青弄走不讓老爺惦記的機遇,她如何能夠再讓這個叫清然的女人進她的院子,她可比夏青還要美上三分。
“紅妝姐,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不是用心的。”
她的話說了一半,夏青便很快明白過來,忙道:“奴婢明白,您的恩德,奴婢定會牢服膺在內心,經心為姨娘與四蜜斯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