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纖的失貞不能叫許氏得寵,但若拿出許氏害死寧瑞遠兒子的證據呢?
她的瞳孔突然收縮,很快明白過來。
嚴媽媽聞言,黑眸一瞠,不成置信的開口:“如何能夠,她不怕我將統統都抖出來嗎?”
啪――
“謝老爺。”
孫清然的眼波俄然一動,視野轉到了寧子衿的身上,暴露一抹自嘲的笑容:“二蜜斯尚未及笄,冇有懷過孩子,安知落空親生孩子的痛苦。”
“隻要能替我的孩子報仇,我甚麼都聽你的。”孫清然咬唇說道。
許氏開初還因為孫清然的大吵大鬨而沾沾自喜,她清楚寧瑞遠的脾氣,照如許下去,不出多久,寧瑞遠就會對孫清然起討厭之心,哪知不過幾天的工夫,獲得的倒是寧瑞遠越加寵嬖孫清然的動靜,大把大把的好東西一個勁的往竹院裡送,以密彌補孫清然喪子之痛。
她在寧子衿跟孫清然麵前跪下:“見過二蜜斯,孫姨娘。”
躺在床上的孫清然,在聽到寧瑞遠來時,身子驀地一怔,想起寧子衿的交代,她忙抬手拍了拍臉頰。
孫清然帶著滿腔的痛恨,儘力養著因小產過後而變得衰弱的身子,連續過了三天,寧瑞遠才踏足竹院。
寧子衿微微斂眸,心中喟然一歎。
她不是危言聳聽,許氏心狠手辣,又有甚麼是做不出來的。
寧子衿聽到這話,冷冷一笑:“嚴媽媽也會說,沖弱無辜,那孫姨娘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就不無辜嗎?”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不過嚴媽媽該死,許氏更該死:“你覺得許姨娘真能許你容華繁華,蠢貨,若真如此,那日父親要仗斃你們之時,她為何無動於衷?”
越想,孫清然的內心,越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燒。
而孫清然的和順靈巧,讓本對她有幾分顧恤的寧瑞遠越加的心疼她。
不是她挖了坑讓許氏跳出去的,是許氏本身挖了坑,讓她有這個機遇請她出去,孫清然肚子裡的不但僅是寧瑞遠的兒子,更是老夫人的期盼。
一名丫環端著藥碗從屋裡走了出來,看到寧瑞遠時,福身行了個禮。
孫清然似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淺淺勾唇。
“老爺!”
如果本日是阿蠻踢那一腳,怕是嚴媽媽的腿就要斷了。
寧子衿稍稍抬眸,嘴角漫起一絲調侃:“孫姨娘覺得端一碗餿掉的燕窩粥,就能叫殺人凶手當場伏法?既然要報仇,就得叫許氏毫無反擊之力。”
不是她想大吵大鬨,而是心中的鬱結無從宣泄,她氣,她恨,她怨,為甚麼她要這麼不謹慎,這個孩子,不但是她今後的安身之本,更是她肚子裡的一塊肉啊。
寧瑞遠一怔,大步走了上去,將孫清然扶了起來:“你身子衰弱,快躺下。”荏弱的孫清然,從股子裡透出來的動聽的美。
秦媽媽一口氣說完,充滿皺紋的臉上儘是悲忿之色。
孫清然驀地一驚,一雙美眸忽地大瞠,眼裡的驚詫似驚濤拍浪。
“奴婢一向心存迷惑,孫姨娘體質向來極好,毫不成能這麼輕易就小產,本也隻是抱著思疑的心態將姨娘小產當日統統吃穿用度都一一查抄了過來,終究發明在姨娘喝的這碗燕窩粥內發明一點點蟹肉,量很少,如果不是細細品償,一點都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