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重新倒了一杯茶,捧到了王從麵前,塗著厚厚脂粉的臉一笑,粉就跟著往下掉,紅唇一揚,笑得格外磣人,就是王從看了這半老徐孃的臉也皺了皺眉,將她推遠了一些,倒是對花娘那一句承諾上了心。
腦筋裡不竭閃現著那張半遮麵美人臉,腦筋裡那美人對著他悄悄一勾眼,直叫王從整顆心都化了。
入眼之處,便見寧玉纖渾身是血的趴在一方長凳上麵,氣若遊絲,出氣多進氣少。
對於王從籌算的金屋藏嬌,花娘內心有一絲的抵當,清淺本就是怡春樓裡的招牌,如果今後被王從一手包養不見其他客人,不說這嘩嘩的銀子再流不到她的口袋,麵對其他公子哥們還得賠著笑容解釋,受著他們的冷臉。
如此一想,花娘便感覺玉纖不除不快。
她雖是丫環,但好歹是花娘身邊的親信,全部怡春樓裡誰不給她點麵子,就是樓內的女人們也要給她三分薄麵,這醜八怪算個甚麼東西,竟敢如此放肆。
前邊絲竹聲聲,她就是在這裡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如果讓此人看到了她的長相,那花娘還能容她在怡春樓內呆下去。
“清淺,這件事情本就是玉纖的錯,早就奉告過她帶好麵紗不成隨便亂走,當初我們也言瞭然如果她嚇到了高朋就不能留在怡春樓,現在你還要替她討情置我於何地,置王公子於何地,又置你本身說的話於何地?”花娘緊跟著說道。
前堂一派熱烈,這後院的路也是通向清淺所住的小樓,此時清淺在外堂演出,丫環們十足都服侍在旁,因為玉纖特彆的身份與不能見人的麵貌,隻能被藏在前麵。
走在前邊的寧玉纖冷不丁打了個冷顫,雙部下認識的搓了搓手臂,加快腳步往前走去。
清淺頓時一懵,怔怔看著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