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咋今兒返來的還更早了?”
“爹,您就帶著我進山吧,您看我一小我在家裡好不幸的,爹,您就忍心看著俺一向揪著您的褲腿打擺子嗎?”
家裡有了牛,不過還冇牛車,李父明天上午忙活了一上午的牛車,籌辦這幾天去縣裡拿山上的野物換點銀錢返來,不過這活兒一時半會兒也乾不完,加上家中所存野物也未幾,這就緊著想要進山再多打些野物返來。
李大用賣起了關子:“你可知我新近收了一個門生?這門生了不得,會寫字算數,還能引來過山龍,連我的恩師黃主簿都非常讚美,比來我才發明,本來他還寫的一首好詩文,的確是人中龍鳳……”
李老爺天然是曉得李大用收門徒的事兒,那日蒙學之日這傢夥還去桃花坡上湊了湊熱烈,並且本身還把狗剩放過的老黃牛當作禮品送給了狗剩家,本身豈會忘了?
前次進山的時候李父下了很多兔子扣,現在都有收成了,這一起來的確都成了撿兔子!尋著本身下扣的處所幾近都是彈無虛發,冇多一會兒,李父還冇等活動筋骨呢,這又到手了三五隻兔子!
深山裡更是個寶兒,李狗剩喜笑容開,倒不是因為深山的蛇和兔子多了起來,而是深山裡的植物種類變得更多,值錢的藥材也變得更多。
“爹,娘,我返來了。”
恐怕這會兒這是李父最不想聽到的一個聲音了,李狗剩就在這個檔兒騎著大黃又返來了。
“不成,好馬不吃轉頭草,何況咱到現在才曉得那民氣術不正,賬房豈能再交於此人?”李老爺愁眉苦臉道:“大用,彆談笑了,你倒是幫我想想體例啊!”
“兒子,你這幾天到底是在鼓搗啥?”一邊揮動鍋裡的飯鏟,王氏一邊問道。
……
“孃親,爹又不讓俺上山了!”
本日進山比昨日要深些,大抵是因為進山打獵的人比較多,以是淺山的處所獵物也不再那麼飽滿了,由是李父當機立斷,交代兒子幾句以後這就領著兒子往深山的處所走。
“等等,你是說,李石頭家阿誰李狗剩?”
“嗯,你這賬房先生都有啥要求不?”
現在的李老爺苦不堪言,鄉裡識字的未幾,並且那些識字的要麼是李大用這類秀才公、麵子人,不屑於給本身做賬房,再要麼就是人不知根不知底兒的本身信不過,自阿誰心術不正的老李頭走了今後,本身家裡竟然幾個月都冇人記賬了!
回到家,王氏會萬年穩定的在門口等待,丈夫的籃子仍舊是數不清的山珍野味,可兒子明天又不曉得背了些啥草兒返來,王氏也隻是笑笑,瞅瞅兒子全神灌輸的在那兒搗鼓本身帶返來的一堆山草,又是連圍著鍋灶做饞貓的工夫都冇有了,不由心中獵奇。
王氏把弓箭、簍子、皮郛之類的備好,一股腦兒的全都遞給李父,李父瞅著差不離了,這就點頭,能夠進山了。
“大用啊,你倒是給我想想主張啊!自阿誰老李頭被我攆出李家,現在我這家裡連個賬房先生都冇有!渾家子隻要我一個能撥拉算盤子,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偌大的家業,現在不知咋辦了,我這家裡的帳本都幾個月冇人記了!”
李狗剩笑而不語,李父搖了點頭,倒也不甚介懷,兒子喜好玩就玩唄,累了也就停下了。
“今兒得早點走,如果兒子返來了,一準兒又要纏著俺帶他進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