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兄敞亮,兄弟佩服,真是才高任我走,當下朝廷的恩科首要考貼經、策問、經義、雜文、判詞……不過那些東西都得絞儘腦汁,吾聽聞學子們科考都得在那號房裡蜷坐數日,實在辛苦,今兒這日子樂嗬,咱不要那麼費事,真如果如此,也失了樂嗬意義兒,不如啊,咱就鬥詩、鬥詞!這些個東西都是隨口吟來,吵嘴最見功底!何如?”
“本日可貴一見,何況這裡都是些讀書人,大多是我陽穀社學的同窗,本日瞅來無事可做,兩位兄弟不如也來一起把酒痛飲一番?”
亭外鵝毛大雪,亭裡暖和如春,一眾學子圍著炭爐觥籌交叉,七八號人同坐一堂,暢懷痛飲,說不儘的熱烈。
“你此人,當真是識貨,這酒但是那上好的虎魄酒,酒味兒甘醇,代價不菲,另有這炭火,冇瞅著大寒天的都呼呼往外直躥騰?但是上好的獸炭!”
“好。”小瘦子來者不拒。
較著李狗剩名譽不小,一瞅著麵前此人竟是那得了朝廷紫衣相贈的李狗剩,兩個學子這就笑嗬嗬的迎上來起家道。
此時炭爐裡火紅的火苗蹭蹭而出,小甕裡煮著美酒,還丟了幾片梅花。
李狗剩點頭一笑,這傢夥,真是的,實在本身亦是,常日裡隻要跟著小瘦子一起出來用飯,總能多扒拉兩碗,這傢夥大多時候是個話嘮,還傻乎乎的,說話熱熱烈鬨最是讓人表情大好,不覺食慾也是大開。
一一作了先容,二人這就跟著趙有馮入坐。
亭外雪花下的更甚,扶搖扶搖的壓下來時不時的都能聽著枯枝被壓斷的聲響兒,空中上一會兒這就一片烏黑,積雪怕是稀有寸,當真豐年好大雪!
“見過了。”
“如何?狗剩兄弟。”趙有馮躍躍欲試道,此人較著是個大戶人家出身,說話做事都是讓人無可抉剔,不過前次打撈鐵牛的事兒輸給李狗剩也是內心有些遺憾,想起這竟還陰差陽錯的助李狗剩得了一件朝廷紫衣,更是內心傷溜溜的,這就不由想著扳回一場,好勝心也蹭蹭的躥了起來。
李狗剩拱手笑道。
這幾個小大人兒人不大,倒是頗會享用,李狗剩卻纔還迷惑為何老遠就聞著一股子酒香味兒呢,本來這幾個小崽子們這竟在這瑞雪亭溫酒談天,洋洋得意。
“本來是趙兄,有禮了。”
前次阿誰梁麻子可在,另有劉落第,另有一眾學子,有的李狗剩前次見過,有的並未見過,聞聽趙有馮熱忱相邀,這也都擺出一副笑容:“既都是學子,正月裡討個安逸出來樂嗬,不如就同坐把酒痛飲,何不暢快?”
飲了半天,下酒菜已然吃儘,不如這再就詩喝酒!卻纔那方臉大耳的學子道。
氣候扶搖扶搖的下起了雪花,鵝毛大雪紛繁揚揚的這就落了下來,不一會兒,大地這就閃現一片皚皚的紅色,這天兒,雪真是說下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