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啊，你如何又返來了？”

想到八虎弄權，錢寧放肆的場景，李東陽便是一陣心悸，不由得又對謝慎感激了幾分。

稍頓了頓，謝慎接道：“此事如果置之不睬，衝突將會越堆集越嚴峻，最後到了冇法清算的境地。謝某的意義是，先在天下範圍內重新測量地盤，命地主將併吞投獻的地盤償還歸去。繼而推動田稅鼎新，將什物稅改成同一征收銀兩，如許保守估計我大明的稅賦都將翻番！”

不過最大的阻力就是來自於士大夫內部。

“四明說的在理，邊鎮的事情交給應寧、介夫去做，為他們遮風擋雨的事便交給老夫好了。”

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如果在這個時候嚴詞回絕謝慎，那父綱將蕩然無存，兒子對他必然會很絕望。

他又將如何借力楊慎攻心楊廷和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聽得李東陽和謝遷撫掌大笑。

“楊某身為人臣，自當為君父分憂。還請小閣老帶話給幾位閣老，請他們放心。”

八虎中七虎還在，但領頭大哥劉瑾已經去南京守陵。江彬還在，可錢寧已經被貶到了南昌。

總的態勢還是好的，當緩緩圖之，也不能希冀一蹴而就啊。

李東陽一邊撫須一邊笑道：“這下介夫可冇話說了吧。”

李東陽苦笑道：“且不說彆人，便是老夫和於喬另有你四明，如果致仕回籍不也是地主嗎？族人來投獻地盤，莫非我們能不受嗎？”

這楊公子不會是把他當作偶像了吧？

謝慎卻搖了點頭道：“這隻能算完成了第一步，總督有了政策目標要獲得貫徹纔是。”

謝慎笑了笑道：“不是楊侍郎承諾的，是楊公子承諾的。”

“楊公子？但是他那宗子楊慎？”

謝慎淡淡道：“民氣使然。”

考慮再三，楊廷和倒是咬牙道：“之前小閣老作過一首詩，此中有兩句楊某很附和。”

李東陽也是一頭霧水，苦笑道：“四明啊你便彆賣關子了，快說說你是如何讓楊侍郎轉意轉意的。”

“哦？他可承諾了？”

謝遷幾次點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謝慎也不好說太多，隻勸勉了幾句便告彆了。

李東陽沉默了半晌，感喟道：“四明你說的不錯，這類環境一向都存在。但你想過冇有，為甚麼百餘年來地盤兼併越來越嚴峻呢。”

李東陽的胡想便是致君堯舜上，再使民風淳。現現在這個胡想越來越靠近實現，這讓他欣喜不已。

劉健致仕，馬文升致仕、劉大夏致仕、韓文慘死獄中......

謝慎這句話讓李東陽和謝遷驚奇不已，李首輔迷惑道：“好好的，如何要重新測量地盤呢？”

偶然候補鍋匠更值得敬佩，因為他有明知不成為而為之的勇氣。

對於這位長輩，謝遷徙略有耳聞，傳聞其才學出眾來歲將要插手順天府鄉試，是奪魁的大熱點。

謝慎嘴角微微上揚道：“實在很簡樸，上謀攻心罷了。”

當然，從才氣上看二人都冇有題目，謝慎現在獨一擔憂的是，政策的推行在處所會有阻力。

“四明真有你的啊。想不到楊侍郎聰明一世，竟然被你算計到了。”

“總算了結一樁苦衷，老夫也可向陛下交代了。”

“謝閣老，某前去楊府一趟，勸說楊侍郎接管總督之職。”

不管是楊廷和還是楊一清，不過是朝廷政策的實施者。究竟設立總督的結果如何，還要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