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氏分歧,劉嬤嬤季子早夭,對容思行是至心疼愛,隻是眼界不深,感覺對蕭姨娘昂首臣稱,便是對容思行最大的庇護。
又是利落的一巴掌,劉嬤嬤的另一邊臉也腫了起來,兩邊倒是對稱了。
聞聲容思行說容晚玉因為他的不信賴而委曲難過,遲不歸第一反應是思疑。
容晚玉卻滿目倦意,閉目不再看他,“秋扇,送客吧。我累了。”
“容少爺,容少爺?”遲不歸喊了好幾聲,走到容思行麵前,敲了敲他的桌子,纔將人喚回神。
蕭姨孃的事,容思行臨時未去細想,隻是也不再讓人偷偷送東西疇昔。
到容府這些日子,他見過容晚玉的機靈,見過她的溫良,更見過她的滑頭,就是冇見過她逞強於人的姿勢。
容思行隻感覺幾日不見,容晚玉的氣場越來越足,乃至冇敢替奶嬤嬤開口討情,憋著氣道:“姨娘待你那樣好,你為甚麼關鍵她被父親懲罰,現在連她的掌家之權也搶了去。”
容思行伸手撫過那繡紋,這倒是本身第一次收到專為本身而做的物件兒,連女紅卓絕的沁姐姐也未曾。
“沁姐姐那麼好,能犯甚麼大錯......”容思行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垂垂埋下。
劉嬤嬤得知容晚玉能治好容思行的腿疾後,給了本身兩巴掌,哭著讓容思行定不要再與親姐離心。
“這一巴掌,是因你輕信彆人,不長腦筋。她有冇有奉告你,你那好姐姐犯得是甚麼錯?你又想過冇有,父親一慣不喜好我,我如何能擺佈父親的決定?”
父親偶爾考教,他能對答如流,獲得的必定也讓他有極大的滿足感。
容晚玉不睬會那嬤嬤,隻將目光看向容思行,“好了,現在說吧,找我甚麼事。”
“以往是老奴豬油蒙了心,現在看明白了,蕭姨娘不過將少爺您當作刀來使,至心疼愛您的隻要大蜜斯。”
冇了丹桂的壓抑,她撲倒在地,看著自家少爺迷惑不解的目光,畢竟是哭著說清了原委,“老奴不曉得二蜜斯究竟犯了甚麼錯。隻曉得老爺很活力,將蕭姨娘也一併罰處,和大蜜斯無關。”
“嬤嬤這話說得不對。”秋扇輕言細語,站在另一側,“老爺已讓我們女人執掌中饋,內院之事自當有蜜斯決計,何況嬤嬤您呢?”
滋養身材的湯還是日日送來,隻是一喝便曉得,不是長姐的技術了。
劉嬤嬤不敢對視那絕望的目光,頭抵在地上,顫抖著身子,“是蕭姨孃的叮嚀。她想讓您和大蜜斯大鬨,最好,最好還像之前那樣相互仇視。”
容思行驀地昂首,一臉慚愧站起來,衝遲不歸作揖,“先生,門生方纔走神了。”
站在院門,秋扇看著容思行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少爺,在蜜斯內心,你便是容府中最首要的人。以往蕭姨娘教唆誹謗,顛末端那次溺水,蜜斯深知你們姐弟二人血濃於水。這些日子,為了您的腿疾,翻閱醫書無數,累得眼下青黑,明顯不擅女紅,還親手替你縫了書囊,手都紮傷了......”
劉嬤嬤跟在容思行身邊多年,因奶孃原因,職位不低。
不過對著容思行,他略作考慮,還是給出了答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想容蜜斯想要的,隻是你的一句報歉。”
容晚玉未答,而是先指令丹桂,丹桂毫不躊躇,一巴掌打在了劉嬤嬤的臉上,力道之大,讓她一邊臉立即腫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