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公主不止一次,聽自家夫君對太子和二皇子的不承認。
事關國本,趙國公雖心有所觸,但也不敢妄下斷言,最後才道,“光陰還長,再看看吧。”
“現在,京中情勢變幻莫測,薑詢已被太子和二皇子推到了明麵,你遲早都要做出決定。”
這是在憂愁,鼓動趙雅茹拉攏容晚玉和四皇子,是不是在拆散良緣。
頓了頓,寧安又道,“若傳言不實,容家女人和狀元郎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毫不會因為茹兒的言語變動情意。再者,四侄子被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成能欺朋友之妻。”
可現在,天子垂垂年老,太子年事不小卻權力不穩,二皇子母家勢大還得天子攙扶。
“我曉得,這麼多年,你暗中對四侄子多有照拂。”寧安開口,將趙國公飄遠的思路招了返來。
直到某次放學,趙國公歸家後,感慨地向寧安提起,發明因奸刁被趕出書院的四皇子,偷偷躲在窗下聽學。
寧安聞聲趙國公的話,也是一愣,她長在後宮,又早早出嫁,和這個侄兒打仗並未幾,更熟諳的是他的母親,惠嬪。
若冇有趙國公暗中互助,他或許此生都冇法實現此願。
天子本就對這個四兒子冇甚麼希冀,不過是看在他母妃是後宮妃嬪中可貴文靜的,才肯費些心機。
三皇子已短命,太子比二皇子年長很多,再然後便是四皇子薑詢。
對現在四皇子身邊的人和事並不體味,對遲不歸的為人也難以定論。
此奏請被準,趙國公給了薑詢一封先容信,讓他到了青州,交給上善書院的山長。
寧安的話,既有對趙國公的經心信賴,也有對自家長遠之計。
“我看了他的書冊,竟然備了兩份,一份胡亂塗抹,一份筆跡工緻,不但記了我所言,還附上了本身的觀點和題目。”
兩人如此師承,也冇能保持太久。
寧安公主聽了他的話,笑得前仰後合,伸手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這男女之事,你這個大儒便冇有我這個女人家看得明白了。”
“我曉得啟事。”寧安公主感喟一聲,提及一件舊事,“薑詢她母妃,是個宮中可貴看得清浮華以後的明白人。比薑詢大一歲的三皇子,才因才學出眾被陛下讚譽,一個月後,便短命了......”
她不明白,這後宮缺的向來都不是少年英才。
薑詢捏著那封信,心中思路萬千,臨到嘴邊卻說不出來話來。
貳內心巴望學問,但願能成為一個比大哥二哥更超卓的人,讓母親不再受人欺辱。
“遲副使,在青州便有才名,上善書院的山長是他的恩師,手劄於我冇少誇獎。再者,此子也是四殿下的老友,以四殿下的品性,想來不會交友甚麼無德之輩。”
趙國公想了個彆例,奏請天子,言四皇子本身無能為力,請天子將四皇子遣去青州,澧朝儒學之勝地,盼有改過之能夠。
在薑詢長年暗淡無光的日子裡,趙國公是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之人。
伉儷倆膩歪完,趙國公算是默許了這件事,隻是也另有些遲疑。
天子子嗣不豐,四皇子以後,隔了好久才又有了一個小皇子,且生來體弱多病,更不成能參與儲位之爭。
趙國公聽後,不得不心生感慨,伸脫手摟住了寧安公主,“得賢妻如此,夫複何求。”
天子強大時,做一個徹頭徹尾的保皇黨,不參與任何皇子的奪嫡權勢,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