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此人彷彿有些眼熟……”馮巧巧壯著膽量瞅了一眼,攔住了方嫂子,回身去取蠟燭。
最後到了目標地,將塔姆亞直接扔進了石蘊堂的後院。
到底燕安懷的年紀比阿既打上一輪,如此顛簸還說話,不免氣喘了些。
“那公子您呢,若不想為人刀俎,何必假裝失憶,留下來?”
澧朝街頭,澧朝的官兵追上了逃逸的北域使臣,兩邊纏鬥,正打得難分難捨。
話音未落,後背俄然傳來巨痛之感,他不由得俯倒在馬背上,不成置信地艱钜轉頭。
說完,便狠狠地拔出了匕首,任由鮮血四濺。
給碩國皇子為刀,已經是他能挑選的最好的路了。
重物落地的聲音,轟動了在後院歇息的馮巧巧和方嫂子。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使臣,一道身影落在了塔姆亞麵前。
可惜,再多的猜忌再多的判定,此時都成了悵惘。
“金少主,費事您和塔姆亞先走……”塔塔洛使臣挺著繁華多年養出來的大肚子,取出了兵器,往相反的方向跑去投入了戰局。
用常日和朋友扳談的愉悅口氣,說著對塔姆亞的記念之詞。
金決回望了一眼身後,見間隔拉開冇有人重視到他,便勒住韁繩,將塔姆亞推下了馬。
“讓你回北域,隻會禁止我的打算。讓你死在澧朝,死在澧朝人的手裡,纔是真正的死得其所。”
兩人共乘一馬,塔姆亞坐在前麵勒緊了韁繩,金決坐在他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金決和塔姆亞都不會武,身份高貴,被保護在了最前麵。
阿既站在一處高樓之上,夜風將他的衣袍吹飛在身後,烏雲露月,映照著他的身影,彷彿夜中等候捕獵的野獸。
兩人從睡夢中驚醒,睡眼惺忪地披著衣服推開門,一同瞥見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大男人。
“身在那邊,和要行的路無關。安叔,總有一日,我會帶著你們正大光亮地回到這裡。”
瀕死之際,他想起容晚玉的警告,想起出逃前揮之不去的不詳之感。
其他人和他倆都隔著一段間隔,在澧朝無人的街頭,燕安懷纔敢問出這句話。
金決一把拉住想要幫手的塔姆亞,沉著地衝他搖了點頭,“你我身份特彆,不管如何,不能折在此處。”
狠惡的疼痛讓塔姆亞規複了些許認識,渾渾噩噩之際,他瞥見一張銀色麵具一閃而過,再然後便墮入了無邊的暗中。
“我曉得,我隻救一個,其他的,交給安叔你們了。”
“塔公子?”方嫂子也走進看了一眼,這才放動手中的掃帚,放鬆後才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是塔姆亞——彷彿還受了傷……”
行至巷子拐角,聞聲有腳步聲,以阿既、燕安懷為首的人,皆踏牆而上。
下一秒,阿既收回遠眺的目光,從高樓躍下,輕鬆落地。
“我會安然回到北域,可惜你不能了,塔姆亞。”
“僅憑這一點,就無緣大統。以是他纔會嫌棄陛下派給他的高統領,而挑選我們。”
另有,疇昔了這麼多天,每天都有北域的人被提去鞠問,為何恰好是金戈亞的人,被科罰至死……
“殿下的母妃是澧朝公主。”阿既的聲音和著風,彷彿含著沙粒,讓人捉摸不透。
扛著塔姆亞,阿既輕鬆地避開了混戰的人群,熟門熟路地從一個屋頂跳到另一個屋頂上。
等打更人念著時候分開,才落地持續搜尋。
“發明他們的蹤跡了,另有澧朝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