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那隻金鐲子,一看就分量不輕,遠不是一個蜜斯的奶孃能具有的。
蕭姨娘手裡絞著羅帕,見容晚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急地泫然欲泣,“晚丫頭,咱知錯就改,彆跟你爹爹頂撞,姨娘曉得,你定不是用心將行哥兒推下湖的......”
“秦氏一個奶孃,便是盜竊也不至暗害主子,父親膝下就行兒一個兒子,背後莫不是有人教唆?”
不過容晚玉越是不平氣越好,頂撞容束隻會遭到更重的懲罰,蕭姨娘樂見其成。
“是刁奴欺主,和你有甚麼乾係,快起來,彆傷了膝蓋。”
婦人被踢得一噎,不敢再搗蛋,一五一十地施禮道:“過了晌午,女人想去園子裡玩兒,剛巧遇見行哥兒。行哥兒手裡拿著個糖人兒,女人見著了想要,行哥兒不給,就起了爭論,然後,然後......”
“能有甚麼教唆!”蕭姨娘出聲打斷,又含情脈脈地望向容束,“表哥,都怪楚楚常日禦下不嚴,才變成本日大錯。秦氏是姐姐在時親找的奶孃,楚楚不敢苛待,倒縱得她狼子野心,表哥要罰就罰楚楚吧......”
“父親容稟,秦氏屋裡藏的金飾還不止這些。”容晚玉略一福身,“女兒親眼瞥見是秦氏推行哥兒入湖,且女兒救行哥兒時,她還用手壓著我的腦袋,這才被我用金釵刺穿掌心。”
“如有教唆,據實相告還能留你性命。”
痛斥完見容晚玉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又是一拍桌,“讓你跪下,你是冇長耳朵嗎!?”
容晚玉輕笑一聲,“不靠月錢,靠你無所事事每日泡在賭坊欠一屁股債的兒子?”
蕭姨娘感遭到了秦氏森森目光,伸手捂住小腹,俄然痛撥出聲,倒在了容束懷裡,“表哥,楚楚的肚子好疼——”
蕭姨娘目光閃動,略起狐疑,她養了容晚玉六年,深知容晚玉色厲內荏的脾氣,常日再驕橫,見著容束也同老鼠見著貓普通,本日也不知中了甚麼邪。
“你啊,就是心軟,我曉得你對這孽障一副慈母心腸,可你看看她這個模樣,那裡有一絲悔意?”容束聽得蕭姨孃的話,反而獲得提示。
容束因兩人青梅竹馬的交誼,一向對蕭姨娘愛重有加,嫡妻病亡後更是讓她掌管內院,此時見她我見猶憐模樣,心頭的氣勢更是消了大半,親手將人扶了起來。
兩人一個言語誠心一個慌不擇言,容束壓下肝火,表示管家,“你帶人去搜秦氏的屋子。”
“出事的時候,圍著的下人很多,都給我叫來,一五一十地給我交代。”
“二錢,本來就夠奶孃穿金戴玉了。”容晚玉眼神掃過秦氏衣袖半掩的金鐲子和耳朵上一對成色上乘的耳墜。
一時候屋內鬨做一團,容晚玉隻感覺聒噪,獨自走出屋子。
不勸還好,一勸又讓容束的火氣旺了三分,重重地拍桌子道:“還小?她今歲都十三了!身為長姐,常日裡不學無術就算了,現在竟然為了爭寵,壞了心術,關鍵她親弟弟的性命!”
這番指認,若說是行哥兒的人還能轉圜,偏是容晚玉本身最親的奶孃,的確是鐵證如山普通。
“好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來人,把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容束氣得咬牙切齒,一句話就奪了秦氏的性命。
黏黏糊糊的鼻涕恰好蹭在他的靴上,容束噁心腸一腳踢在婦人肩上,“好好回話,哭哭啼啼像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