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故去多年,對於父親續絃之事,容晚玉並不介懷,隻要不是抬了蕭姨娘,明媒正娶,起碼能安寧內宅。
鐘宜沛正在理著行李,她來容府已經小住了一段光陰,畢竟身份有彆,不便長留,明日便要回侯府。
“父親這會子一起來,是去考行哥兒學問了?這時候,不如就留在女兒這用膳吧。”
小姨留在容府,容晚玉最擔憂的,還是行哥兒的態度。
“晚丫頭,這麼晚,如何了?”
養了幾月,容晚玉終究開端給容思行行鍼治腿,小姨雖不通岐黃,但自幼隨兩位兄長習武,也可幫助容思行熬煉腿部規複力量。
鐘宜沛越聽,眉頭擰得越短長,“我知行哥兒天生有恙,但男兒家怎可就這般養在深閨,要我看,就該和大郎普通放養,纔不至於窄了心性。”
到了行哥兒放學的時候,容晚玉特地叮嚀了他來玉雨苑用晚膳,恰好和小姨見麵熟諳一下。
鐘宜沛久久未語,她初聞母親的意義時,一定冇有擔憂,但這些天和兩個孩子的相處,讓她的心已經放下。
容思行捂住腦門,委曲又迷惑,“那我......給小姨寫信?”
“你表哥幼時隨年老邁嫂在邊陲呆了幾年,回都城後也是個調皮的,每日和彆家小子滿街亂竄。”提起家中子侄的童年趣事,鐘宜沛眼角都是笑意,“小時候,他一向說,長大後要同他父親和二叔普通,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容思行,說甚麼呢你!”容晚玉剛喝了口茶,差點冇噴出來,抬手給了容思行一個爆栗,“這話是能掛在嘴上說的嗎?”
“不,因為小姨天生,難以生養。”
容思行哦了一聲,乖乖點頭。
壽宴上,行哥兒隻在外院露了個臉,點頭晃腦的背了幾首詩便回本身院子了,臨時冇和小姨打照麵。
對於這個每天陪本身玩,教本身短長工夫的小姨,容思行也逐步至心采取。
“父親笑得很高興,馬聰跟我說,男人娶媳婦兒就會很高興。”容思行戳了戳碗裡的米。
摸了摸容晚玉的頭,她笑得不如常日那樣敞亮。
這頓飯嚴格說來,並非是甚麼一家人說說話,而是容束挖空心機地找話和鐘宜沛說。
“小姨就是我們的繼母嗎?”
接連幾日,容束下朝歸家後,總會想著來由來玉雨苑轉一圈。
“阿姐!”
她口中所言的大郎,是永寧侯府嫡宗子的遺腹子,容晚玉的表哥,鐘衍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