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容晚玉淺淺一笑,施禮謝恩,“多謝陛下讚譽,臣女雖是女兒身,但也能夠立品之本,替陛下排憂解難,為百姓追求福祉。臣女並無遺憾。”
天子想起當初平陽意氣風發的話語,再看向涓滴不輸文臣的容晚玉,微歎了口氣。
略平複心境,天子打起精力持續和容晚玉說話。
早在田首輔和遲不歸南巡之事,容晚玉便有過一回,狀告首輔而不成的先例。
恭肅伯爵,雖有知情不報之罪,但念及他年齡已高,緊急關頭還是透露了首要動靜,極刑可免。
蘇貢安此人,雖為人有瑕,但和四皇子一派已然好處捆綁,對於本身人,容晚玉天然得說好話。
“恭肅伯爵曉得此事時,為時已晚。而蘇大人,則全然不知情,曉得後便立馬想要上報陛下。”
至於蘇貢安,和容晚玉一併,禁止了此次謀逆罪過,居功甚偉。
“臣女明白。眼下澧朝正值和兩邦交兵的緊急關頭,內政必不成亂。”
但從仕從將之路,也鮮有女子的身影,故此,年青時的長公主向天子請命出征北域時,他也被嚇了一跳。
“蘇貢安......朕記得,他是恭肅伯爵家的三子。太子能從西境軍中挪走數以萬計之人,蘇家莫非現在才知?”
“你倒是看得明白。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定能擔當你父親的衣缽。”
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
故容晚玉還是態度謙恭,溫聲迴應道,“臣女也不過是受人之托,此事歸根結底還是蘇大人發明得及時。”
“朕天然會明辨是非,論功行賞。但眼下,並非將此事公之於天下的好機會,你可明白?”
龍心不順,天然得找個宣泄口,順著容晚玉的話,天子很快便想起蘇家在此事當中的貓膩。
要化解天子這股無處宣泄的怨氣,最好的擋箭牌天然是蘇家。
本身兒子的錯誤,天子天然會究查,但眼下並不是最好的機會。
此事觸及澧朝國本,趙國公身份高貴,但無實權,又是天子的妹夫,再合適不過。
想起容晚玉此前建功各種,天子也忍不住暴露笑容來,點點頭。
“西境軍前不久送回的軍報中,也有提及,西境甲士數不敷之事。幸虧在糟苦衷產生前,被你發覺。”
“破解碩金丹,非臣女一人之功,另有......其他醫者也參與了研製。”
也不算冤枉他倆,他們確切是受了太子的叮嚀,也得了太子的好處,才讓西境軍喪失了一萬精兵。
當時,天子才即位不久,對於一母同胞的mm故意疼,卻無放縱。
天子無認識地悄悄敲打著桌麵,心中有了考慮,看向容晚玉的目光也變得和緩了很多。
拋棄尾隨之人後,在京郊一處長亭,等候容晚玉的下一步唆使。
“老四還說,你破解了北域的碩金丹,挫敗了北域雄師之勢,可有此事?”
“若你所言無虛,便是你為澧朝立下了大功一件。”
天子提都冇提宇文家和鎮北軍一事,並非想放宇文家一條活路,恰好相反,太子科罪之日,便是宇文家遭殃之時。
看著堂下言行有度的容晚玉,天子一時恍忽,彷彿瞥見了年青時候的平陽。
本身出言狀告太子,另有前情可訴,再直接將二皇子牽涉出去,隻怕過猶不及。
一日之間,天子得知一個兒子要篡權奪位,一個兒子雖無不臣之心,但倒是激化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至於宇文家,本就是太子的母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