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本身的兒子,嫻貴妃再清楚不過,絕非是會吃轉頭草之人。
二皇子胸有成竹地安撫著母妃,“父皇內心跟明鏡似的呢。田首輔讓我去揭露太子時,特地不要提及他的互助,就是想讓父皇將功績都記在我的頭上。”
“兒媳明白母妃的情意,絕無指責母妃的意義。”
想到這兒,嫻貴妃為了兒子的雄圖偉業,也算拉的下臉,直奔偏殿,去扮演好婆婆去了。
“盧院使說這些話可就客氣了,本宮和二殿下皆是賞識才氣之人,以盧院使之才,得本日的位置,再普通不過。”
待殿內無旁人後,二皇子才悠哉遊哉地抿了一口茶,半點不見剛纔對容沁玉的體貼和擔憂。
嫻貴妃聞言和二皇子對視一眼,想起了之前二皇子受傷的事。
而是揮揮手錶示宮人去請太醫,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容沁玉是容家的庶女,和永寧侯府的乾係是牽強了些,但她到底掛名在了容家主母鐘宜沛名下,論禮也可稱永寧侯一聲孃舅。
苛待兒媳的名頭可不算好聽,嫻貴妃本想著來個小太醫,恩威並施便能堵住他的口,院使的身份到底不普通。
看著嫻貴妃那慈愛的模樣,若不知容沁玉的傷情,還當真覺得她們是親親熱熱的婆媳呢。
跟著二皇子的解釋,嫻貴妃的麵色才都雅了一些,“本來如此,倒也有些事理。可你父皇莫非就冇有瞥見你的功績嗎?”
對於有操縱代價還忠心之人,嫻貴妃也給了好色彩,垂目掃了一眼滿地的碎瓷片。
她忍痛借力起家,聽了嫻貴妃的話,那裡敢有半句抱怨,強擠出笑來。
二皇子放下茶盞,走到嫻貴妃身邊,低聲道,“田首輔傳來的動靜,澧朝和碩國的戰役,隻怕是要結束了。”
嫻貴妃聞言微訝,這軍情要報,向來是最為保密的,不料田首輔還能探查到邊陲最新的戰事動靜。
給容沁玉措置著傷勢的盧院使,看著嫻貴妃連續心疼地體貼著容沁玉的模樣,幾乎冇忍住嘴角的抽搐。
想起在朝中陣容更加浩大的老四,二皇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嫉恨,聲音也冷酷了很多。
想來陛下也不過是因為四皇子,纔給了惠嬪一點臉麵。
聽到這兒,嫻貴妃也明白了,二皇子是想通過容沁玉背後的容府,和永寧侯府攀上乾係,最好能拉攏到本身的麾下。
盧院使垂首應是,在宮人的帶領下,跟著二皇子妃一道去了偏殿,措置傷勢。
“母妃放心,老四放肆不了太久了。”
“這乾係雖說牽強了些,但好歹是一層乾係。”二皇子想起本身以後要做的事,笑意變得牽強了很多。
盧院使彷彿冇看出來嫻貴妃的思慮,上前見禮問安。
“現在,太子已然是局勢已去,剩下的與我相爭的便隻要四弟了。他現在在外交戰,父皇天然不能此時大肆嘉獎我寒了他的心。”
“宮人不慎打碎了東西,讓二皇子妃受了些傷。有勞盧院使,替二皇子妃診治一番。”
見容沁玉還算上道,嫻貴妃便笑了笑冇有說更多。
可她又想起之前二皇子揭露太子一事,也冇見陛下對二皇子有任何嘉獎,太子也還好端端的呆在東宮,不由得有些思疑田首輔動靜的精確性。
比及宮人請來太醫,嫻貴妃纔看向正門,本覺得來的隻是平常太醫,冇想到竟是前不久升為了太病院之首的盧院使。
“此前微臣得以榮升院判,便是因娘娘和殿下的汲引。微臣一向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