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兒子,天然也冇了會毛病你擔當皇位的血脈,如此,四殿下可願饒過愚兄一命了?”
隻一句話,便讓自發得果斷的二皇子,如遭雷擊,當場愣住。
最後,二皇子捶胸頓足,吐出一口瘀血,仰倒在了大殿之上。
田首輔權傾朝野多年,他的那些手筆,在朝之人或多或少都曉得一二。
“的確是牲口!”站在二皇子不遠處的鐘衍舟,聞言再也忍不住脾氣,直接給了二皇子一腳,狠狠踢中了他的心窩。
薑詢麵色微變,指了蘇貢安,讓他帶人去察探真假。
“他死了,是我親手殺的。”
二皇子的罪惡定完,世人彷彿看了一場荒唐鬨劇普通,內心七上八下,五味雜陳。
以帝王之心而論,薑詢冇籌算放過二皇子,天然也不會放過他的兒子。
“上天有好生之德,讓枉死的永義侯到底留下了一條血脈......”
“雖事發多年,但其罪不成泯,朕亦有愧於忠臣良將、無辜百姓,有失策之罪,特下罪己詔,以停歇英魂,告慰天下——”
“除此各種罪過外,數年前,罪臣田有為假造究竟,辟謠永義侯謀逆之罪,導致永義侯滿門開罪;假傳軍報,導致永寧侯府兩位良將戰亡。”
“將軍息怒,息怒......殿下,懷化將軍也是脾氣而至,還請您網開一麵。”
“先抬下去。”薑詢揮了揮手,讓人將昏倒的二皇子以及皇長孫的屍身一併抬了下去。
哪怕聞聲田有為勾搭內奸,想威脅七皇子把持朝政,也不算太不測,殿內的氛圍一時候沉寂下來,隻要德貴尖細的聲音不斷。
隻見德貴拿起比之前都厚了一圈的聖旨,一條條地唸了起來,足足唸了一刻鐘還冇停,當真是罄竹難書。
三個成年皇子當中,唯有二皇子薑諾的側妃,生下了一個男丁,雖是庶出,但也有皇長孫的名頭,天子對他還非常寵嬖。
“二皇子薑諾,蠢蠹不堪,聽信奸佞,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行了,寂靜!”
鐘衍舟是最快上前探查二皇子氣味的,探查完後起家,語氣龐大,隻道了兩個字,“冇死。”
不管是永義侯府和永寧侯府這兩樁舊怨被翻了出來,還是天子下了罪己詔,都足以讓在朝的大臣驚掉下巴,覺得本身呈現了幻聽。
此中滋味最為龐大的,當屬二皇子本人,臉上的淚未乾,笑未斂,一併僵在了臉上,像個廟會上耍技的醜角。
薑詢出聲保持次序,待群臣溫馨下來後,才瞥了一眼還洋洋對勁的二皇子。
薑詢環顧一週,然後看向了大殿門口的方向,一個已經站定在外的身影。
但眼下父皇還在,薑詢並冇有讓人提早脫手趕儘撲滅,以免讓父皇傷懷,加沉痾情。
聽聞七皇子死在了祥妃之手,念那日景象,還可揣祥妃之意,是不想本身身後,七皇子得誌平生。
“但念及嫻貴妃,籌劃後宮多年,又主動進獻母族罪證,並自戕謝養子不力之罪,免二皇子極刑,同貶為庶人,放逐三千裡,畢生服苦役,以贖其罪,欽此。”
本日朝議之前,二皇子被禁足在他本身的寢宮,連著他的皇子妃以及側妃,另有孩子,天然都被關押在一處。
“回殿下,末將帶人去了二皇子寢宮,在衣櫃中找到了皇長孫的屍身......已斷氣多時了。”
過了一會兒,蘇貢安帶著人折返,還抬回了一個被布粉飾的木架,放到殿中心後,揭開了布,暴露了內裡小兒的麵龐,公然是皇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