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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然耳畔聽到翠雲吃吃笑道:“若把戒指給我，甚麼都隨你。”

紅燭說道:“腳小也不過隻討你們男人喜好，實則全無用處。如果平生一世不動不做，被彆人服侍，裹小腳也就罷了。如果命苦還得做事，舉凡趕路洗衣做飯，大腳哪一樁不占便宜?另有鄉間那些從不裹腳的女人，能種田，能織布，蓋房屋挑重擔無不樣樣皆行，深山老林到處開開荒地，建國以來不知增了官府多少賦稅，以是奴家覺得正如孔賢人說的‘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如果天下的婦女都不裹腳，於國於家兩有裨益。”

外頭的沈侃聽著船艙裡飄出來的小調，歌詞的意義都是風月場上的雙關語，加上擺佈女人，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動。

此言一出，立時有個姐兒不樂意了。這畫舫上共有三位妓-女，此中二人裹了小腳，乃是一對姐妹，名叫翠雲翠月;另一個名叫紅燭，長得最標緻，皮膚非常滑嫩，走起路來如同行雲流水，奉侍人的行動也潔淨利落。

時下裹腳的民風越演越烈，此中讀書人對三寸弓足的推許備至，無疑是成規的最大推手。

一開端每小我規端方矩的，斯斯文文的聽著蘇曲，期間不免批評一番，然後談談崑曲詩詞等，沈侃感受受益不淺。

中午，世人去了船埠，上了船，三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含笑迎了出來，沈侃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