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梟士1_第五章 冤家路窄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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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高大,穿了一件烏黑的大袍,做工非常講求,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溫文爾雅的氣度,就像一個在宗祠裡煉丹攝生的羽士,和穿戴補丁破衫、身材肥大的李大器構成了光鮮對比。

李大器的神采頓時變得慘白非常。

“這不是福哥兒嗎?你們在這裡做甚麼?”

李大器有點難堪,半響道:“這個.....等你長大再奉告你,現在爹爹還不能說。”

“但是劉管家不給告假啊!”

“慶兒,你四叔不在,我們先拜一拜,轉頭再上香!”

李大光見李延慶不給本身叩首見禮,心中有點不舒暢,又問李大器道:“大器明天如何來了?”

正堂從內裡看不算高,最多三層樓,但從內裡看卻顯得非常高大,全木佈局,一根龐大橫梁上垂掛下來幾條長長的簾幔,北麵窗邊堆疊著幾十張桌子,看來祠堂內也常常擺酒菜。

這名男人叫做李大光,是李大器的堂弟,也是一個讀書人,為人油滑,在家屬很有人脈,固然不是鹿山主房,卻獲得了族長的另眼對待,讓他賣力把守李氏宗祠。

李大光苦笑一聲道:“我倒是想幫你,可你是曉得我就好喝那一口,現在我還欠著酒館三貫酒錢,我也是分文皆無,賢弟還是去找族長嚐嚐看,按理,族長應當幫族人後輩讀書。”

李大器也走了出去,他又驚又喜道:“我到處找不到人,本來四弟就在正堂內。”

李大器很不滿地向兒子背影嘟囔了一句,剛纔李延慶在父親的逼迫之下,才千百不甘心腸跪下,卻始終冇有叩首。

李延慶笑道:“我前幾天剛看了他寫的一首浣溪沙,菡萏香銷翠葉殘,西風愁起綠波間,以是我就曉得他了。”

何況另有一件更要命的事情他不敢對兒子說,他給劉管家寫了五十貫的醫藥費欠條,被搶走十貫,還欠四十貫,對方限他一個月內還清,另有二十幾天,他必須想體例借到這四十貫錢。

“亂操琴!”

“大器,你還是得想體例讓孩子進書院啊!我們能夠教他讀幾首詩詞不錯,可冇有縣學人脈,將來如何讓他去插手縣考,冇有縣考,又如何能被知縣保舉去插手解試?”

“我當然曉得,但是.....哎!好輕易才攢一點錢就賠掉了,冇錢如何辦?要不四弟先借我十貫錢吧!”

李延慶已經猜到這小我是誰了,應當就是李煜和李從謙的父親李璟,李延慶前兩天在父親借來的一堆書中恰好讀到了他寫的詞,李延慶不由脫口而出道:“本來他就是寫小樓吹徹玉笙寒的李璟!”

不過他鬚髮固然半白,但下頜上的髯毛足有一尺長,飄飄然卻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

.......

李大器的說話聲轟動了正堂內的中年男人,他趕緊將葫蘆塞進懷中,手忙腳亂把酒壺放回原處,大門吱嘎一聲,李延慶走了出去。

劉福兒輕視一笑,俄然進步嗓音對李家兄弟道:“我給你們講個好玩的事,前幾天有條狗追我,成果連我的一根毛也冇有咬到,我就奉告我爹,我被人放惡狗咬傷了,你們猜如何樣?”

“那麼,最頂端的那麵無字靈牌又是誰?”李延慶指最上端阿誰遮諱飾掩的靈位問道。

李延慶不知該不該驚擾此人,這時,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李大器從中間走廊的月門裡轉出,自言自語道:“奇特,人到那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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