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模糊聽到了他道了一聲。
“那不知漕使如何檢點?”
胡學正聞言有些可惜,仍道:“漕使真務實重才。”
孫助教,胡學正二人對視一眼,不知此動靜是好是壞。
“此詔一出,國子監也必定重設明經科,雖說現在的太門生多是憑乾係而進,但彆人吃肉終要給我們州縣的寒俊一些湯喝,這也是漕使的意義。”
這一幕令章越在旁都有些吃味了,我纔是第一啊!為何都冇人來賀我呢?
過了一陣,外頭傳來腳步聲,胡學正湊到窗前一看,喜著將門翻開道:“孫助教總算把你盼來了。”
胡學正笑道:“眼下放榜期近,冇有漕使的一句話,我這心底如何能安呢?”
這幾日連出了幾日太陽,浦城四周的群山頂上雪融了,城內垂垂也有了幾分春日的氣象。
“不過本州何錄參(錄事參軍)給我轉了今歲十仲春五日朝廷新下的令諭,正與來歲秋試後年春試有關。你讀來。”
第二等是保舉至州裡後,可免除三年齋用錢。
而現在郭林已從冷靜墮淚,至放聲大哭了。
這時候瓜田李下,章越也不好去見胡學正,但動靜一向有連續傳來。
“郭某多謝齋長。”郭林聞此已是捧著頭流下淚來。
如這一次朝廷有了令諭,在諸科外,另設明經科。
胡學正道:“如此說來,朝廷設立明經科的企圖,是將本來的諸科從訓詁轉向章句,而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又規複了以訓詁為重的明經科。”
而朝廷又改了諸科的考法,又為本來諸科的學子們平增了很多難度。
胡學正道:“就教孫助教我該當如何?”
郭林點頭道:“不,不是,我總不信這是真的,總要看了榜,真逼真切地看到我的名字方可,不然徹夜就七上八下地睡不著了。我怕會是場夢,夢醒了統統都冇了。”
你通十道帖經與通十道大義得分無二,而寫一道帖經隻要兩三個字,但寫一道大義卻要好幾百個字。範仲淹變法失利後,大義一度不考,現在纔是被人拾起,也難怪無人正視。
郭林嘴唇顫抖隧道:“莫不是說,我被縣學薦至州裡了麼?”
章越都:“師兄,以往你在五名至十名之間,是因你大義答得不好,現在設了明經科,不考大義,難道有了機遇?”
從這一次解試,省試起諸科加試大義十道。而明經科就是本來的諸科。
“嗬!”孫助教朗聲一笑,然後道,“學正安曉得我必然會來?”
但是諸科的內容,正式加了十道大義。這大義恰是方向於章句的內容。宋仁宗在聖旨裡如此寫道‘明經之所舉,宿世罷了效,比緣其故,用廣於求’。
胡學正心底再罵到,我就是要你這一二句話啊。
“三娘啊……”
“遵循縣學以往的常例,也可免除三年齋用錢了。”
但現在朝廷新設明經科,測驗內容與唐朝明經科無異。
胡學正皺眉道:“國子監會許麼?”
章越道:“此番公試,就算再緊,我也將每場十道大義都寫了,不過縣學裡將大義空著人也不占少數。”
頓時齋舍裡空著隻剩下章越,郭林,齋長三人。
朝廷增設明經科,不管人數多少,即是為了本來學習諸科的學子們多了一個前程。
至於章越當初借彭經義的兩百貫錢也是早已還清。
胡學正讀至這裡,忍不住道:“廟堂上傳聞是真的,朝廷又設明經科了。”